刘选只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娘子,走了。”妙青小声说。
咳嗽声一止,崔妩扶着枫红下马车:“走吧,进去瞧瞧崔信娘。”
对于崔妩的演技,亲信们早已见怪不怪。
死的是晚辈,来吊唁的人也不多,下人引着崔妩一路往灵堂去,都不见几个人。
崔妩问:“灵堂怎么会安排在正堂?”
崔雁并非寿终正寝,又是未嫁的晚辈,按靖朝俗礼只能摆在偏厅。
“这……是大娘子的意思。”下人小心回答。
崔信娘在这个家里说一不二,她执意要把宝贝女儿摆在正堂,谁敢忤逆。
“原来如此,伯母对姐姐还真是掏心掏肺。”
一想到崔信娘越看重崔雁,此刻就越痛苦,想到这个,崔妩就心情舒畅,也懒得计较崔雁的尸骨摆在哪儿了。
来的人虽然不多,但灵堂该有的陈设一样不少,规制显然都是超过的,就连请来超度的僧人数目都多了。
崔妩走上灵堂,棺材下边几个蒲团,只有崔信娘和崔玮守着,刘选则跑前跑后主事去了。
下人小声道:“大娘子一连守了七日,谁劝都不走。”
崔雁刚出事的消息传回家中,崔信娘的天几乎塌下来了,抱着女儿残破的尸首死死不放,哭得泪干肠断。
“她好好的怎么会滚下山崖呢?会不会是有人害了她?”
“是崔妩!是不是崔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