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清醒的谢宥断不会如此,酒,会催发出人的另一面,变得不像话。
“到底在看什么呀?”崔妩恼了。
“后日我就走了。”他解释道。
醉到这个地步,他还记得这件事。
“所以你是想多看看我吗?”崔妩捧起他的脸。
被热帕子敷过的脸干净柔软,谢宥现在比一只狸奴还让人想掐。
于是他的嘴被崔妩捏得像鸭子一样。
想说的话说不出来,谢宥抬眼,“呜呜呜”地埋怨。
崔妩故意逗他:“说的什么?快说啊。”
“呜……”
戏弄够了,她才放了他。
眼前一晃而过的手被他握住:“你手上是什么?”
崔妩一看,是没擦干净的乌墨,马车昏暗,她擦手的时候看不清。
崔妩收回手解释道:“出门之前记了点账,困了就撑着脸睡着了,对了!我脸上有没有?”
“有一点。”
“好了,你这酒味儿真熏人,快去洗漱吧,妙青枫红真是的,也不提醒我,刚刚在酒坊不知道被人看到没有,我去洗把脸……”
没头没脑的几句话说完,崔妩将他推去净室。
半夜,崔妩越睡越热,翻身想要挪到另一边去,一睁眼差点吓畜生。
谢宥还没睡,在那儿幽幽看着她。
这眼神莫名让崔妩想到在落梅庄东石村那夜,她扑到谢宥怀里时,似乎也是这样的眼神。
墨黑的眼底似藏着数不清魑魅魍魉。
压住心慌,她嗔怪道:“不睡觉在看什么呢?”
谢宥还是不说话,她翻身要离远一点,结果,他就靠近了。
阳货昂然,梗在二人之间,谢宥不睡觉的理由,昭然若揭。
“阿妩。”他自后把人抱住。
崔妩被喊得胆战心惊:“谢宥!都什么时辰了,你要不要脸?”
“我也不想,可是那酒不对。”他解释道。
还委屈上了,是她让他喝那酒的吗?
“不害臊!”
谢宥抱她时,崔妩觉得简直像被炭盆熨过。
初见他时,江南雨过天青,谢宥整个人沉静似深水寒潭,崔妩怎么没想不到会有抱怨他太热的一天。
谢宥把阳货搁她手里,吓了崔妩一跳。
那突动的、似活的一样。
她犹豫了片刻,帮他弄。
被子起了一片山峦,夫妻俩沉默行事,单调的“咕啾”声来回,那碌圆的上头,眼儿正吐露,染带得阳货都顺溜起来。
他们在对视,谢宥不言不语,看她的眼睛像倒映了月光的泉眼,崔妩不知道怎么解释,但现在的谢宥真的让人很有……
“你想吃我?”他用气音问,直白又大胆。
“才没有!”
“你的眼睛是这么说的,来吧。”
谢宥语气跟小孩一样任性,手臂力量强大,不由分说把她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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