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那碌碌一条跟炭似的,又突突蓄势似伏蟒,隔着绸料也藏不住狰狞的样子。
“镇住它。”谢宥一本正经。
崔妩一下没忍住笑,打了他一拳,“说的什么呀你!”
等上完药,她去把灯吹灭。
谢宥立刻撑起身,手臂环上来把她拥住,崔妩被他近似啃咬地亲着,往哪儿躲都是他,气氛又暖了起来。
崔妩还道他得跟自己大发一通脾气,结果这家伙旧梦重温要紧,把那些杂事都往后推了。
可崔妩自己得冷静:“阿宥,白日里我都说清楚了,咱们就断了吧。”
他定住不动,崔妩小心地收敛气息,等他的答复。
生气也好,嘲讽也罢,崔妩打定了主意赶他走。
“诶!诶!”
发现他的意图,崔妩慌忙要爬下去,可裙裾飞起,半身被困住,再是一凉,二人之间再不隔什么。
“呃啊——”
意识到要跑的时候已经晚了,炙杵连试探都没有,直接登堂入室,可怜她未来得及扫户待客,这一抢入,真似寒泉浸玉,她通身先酸了一遍。
意识到出了声,崔妩赶紧自个儿捂住嘴,小口出着气,缓和被突然抟入的痛楚。
“方定妩是吧,你说说看,现在这样怎么断?”
谢宥幽幽喊着她的名字,崔妩骨头缝都在打抖。
她未必不想他,但与自己的将来相较,此刻藕断丝连断不可取。
不行!她摇摇脑袋,警示自己不能耽于谢宥,嘴上说“不行”,更要爬开。
谢宥也不阻止,由着她使出这点微不足道的努力,垂目看自己的阳货缓缓离开了她,那骤开的妙谷剩个空园,慢慢弥合,娇耳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