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颢愤怒地想要吼叫,走在他身旁的叛军头领反而大笑起来。
“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
“噗。”
诗的最后一个字尚没念出来,他们走出了酒楼的后门,一柄陌刀毫无征兆地斩下,倏地将那叛军头领斩杀在当场。
而那没能念全的诗,让人好不习惯。
变故突起,小巷里有二十余人扑了上来,手起刀落将几个叛军劈倒在地。
崔颢摔倒在地,于混乱中看去,见到一个风尘仆仆的年轻人往这边走来,以坚定有力的动作扶起了他。
“崔公,久仰大名了,我们到这边说吧。”
“你是?”
“薛白。”
“我听说过你,诗词写得好。”
“不敢班门弄斧。”
薛白用刀子割了崔颢身上的束缚,领着他重新走进酒楼。恰见杨光翙正在后花园的小阁上张望,想必是听得打斗声打算探探究竟又想要逃,正进退两难。
“杨府尹不必走,遇到几个盗贼,我已拿下了。”
“你!”
杨光翙只看薛白身后的护卫手里带血的刀,便知这竖子做了什么。他不由大惊失色,抬手一指,惊呼道:“你这般肆意妄为,就不怕逼反了安禄山,酿成大祸吗?!”
薛白根本就没有心思与杨光翙争辩,可“逼反”安禄山这个说法他并不是第一次听了,倒愿意回应两句。
“是,是我逼反了安禄山,你能如何?”
“你!你既承认了,回头休要牵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