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懒得看,喃喃道:“真想杀了他啊。”
明堂下方,胡来水只能走到台基,一列列兵士已抬起弓箭对着他。
他全然没有无名小卒的自觉,对于这样的待遇非常不满,抬起头,望向上方的安禄山。
“太守欲与东平郡王共议大事,王又何惜赐末将一见?”
喊罢,胡来水解开腰带,当着无数箭矢,脱掉了自己的盔甲,连里面的衣袍都脱得一干二净,赤身站在寒冷的雪地上。
“如此,东平郡王可愿赐见?!”
可惜,他做到这一步,明堂上方的安禄山根本就看不到。
安禄山只听人说那使者***了衣服,鸟都要冻掉了,便道:“让他冻着。”
过了许久,安禄山坐不住了,问道:“冻死了吗?”
“回圣人,还没有。”
“真耐冻啊。”
终于,田乾真忍不住了,道:“圣人,还需让他回去给薛白报信。”
“好吧,那就让他披上衣服。”安禄山大为扫兴。
“喏。”
李猪儿遂趋步下了堂,走到胡来水面前,道:“圣人命你披上衣服。”
“请东平郡王赐见!”
李猪儿高声喝道:“把信给我,你回去告诉薛白,范阳雄师不日即至,他若想和圣人谈,便亲自前来,你滚吧!”
“请东平郡王赐见!”
“嘿,你个蠢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