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什么?安定?”
“牛啊。”田承嗣有些嫌弃张忠志什么消息都没有,脸上显出不耐烦之色。
张忠志一愣,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是什么牛。
田承嗣只好道:“有了田,自然是要屯田了。”
“屯田?”
遇到关键问题,张忠志还是很敏锐的,思索了一会儿,道:“把我们的士卒派去屯田,往后谁还听我们号令?”
“话是如此。”田承嗣道,“你待如何?再造反不成?”
“田兄,你是如何想的?”张忠志问道:“且不提安史立国之时,封你我为一方诸候。就是在造反之前,我们也比现在要自在得多,如今被雍王管着,束手束脚。”
田承嗣冷笑一声,斜睨着他,也不说话。
“怎么?田兄有话直说。”
“我看是你没想明白。”田承嗣问道:“对你而言,雍王在范阳与安禄山有何区别?”
“雍王是朝廷,安氏当时是我们自己的节度使……”
说到一半,张忠志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明白了。
田承嗣笑了笑,方才道:“你追随安禄山,想立开国之功,那我问你,雍王比安禄山差在哪里?”
张忠志这下恍然大悟了。
他当然知道雍王比安禄山非但不差,还要好得多。
那么,他既然能追随安禄山造反,又为何不能助雍王夺位呢?
若往后雍王登基为帝,他依旧会是开国功臣,比现在长安城里那些世家望族地位尊崇得多。
“想通了?”田承嗣冷哼一声,“你入城这般久,不向雍王表忠心,却跑来宴请我,想要连累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