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提醒了李琮,永王之叛的背后只怕不简单。
那位太上皇深谙权力斗争,退位后始终不死心,一直在试图重掌大权,谁知是不是他在背后操纵?
随后数日,各种消息如雪花一般地飘来,应接不暇。
让李琮极为在意的一点是,李璘竟真在檄文里称是奉了太上皇的秘诏举兵。
对此,他大为失望愤怒。
他好不容易与李隆基联手了一次,顾念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希望父子兄弟能齐心协力兴复祖宗留下的社稷,可再一次遭遇了背叛。
人心诡谲,权力的斗争也显得愈发复杂。
李琮已渐渐分不清诸人的立场,忠奸难辨,各项策略也难分对错。
他觉得很乱,不知信谁,该怎么办?
仅仅是否安抚薛白一事,朝中意见就完全不能统一。
正在这时刻,薛白的奏折也到了。
这次,没有人敢压着此事不报,奏折第一时间就呈到了李琮的御案上。
摊开的一瞬间,李琮莫名有一种紧张感,很怕薛白说的是些大逆不道的言论,那他便要同时面对两场叛乱。
好在,他看过了奏折,憋着的那口气就缓了过来。
薛白在奏折上语气很严厉,指责了李祗意图刺杀他,请圣人为他作主。
但至少没有叛乱,还是以臣子自居的。
也就是在这一个瞬间,李琮感受到了自己的后怕,做出了决定,他要如韦见素所言,安抚薛白。
有了决定,紧接着摆在面前的一个问题就是,薛白与李祗,若有一个是对的,那必然有一个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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