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郎想了想,判断李泌问那些,必然是要找到更多陷害杜妗的证据。
他看着百官进入大明宫的情形,四下一看,往大理寺赶去。
赶到大理寺时,天光已然大亮。
杜五郎没有直接入内,而是拿了一块布蒙着脸,在衙门外面张望。
他在大理寺狱坐过好几次牢,因此颇有些熟人,不一会儿便招手冲一个小吏道:“刘典狱,你过来一下。”
“咦,可是五郎?”
这些小人物不像那些官员们势力眼,又或许是消息不灵通,不知杜五郎已失了圣眷,因此见了面还是十分欢喜。
“刘典狱,我问你,大理寺是否新任了一个司直,本是原武县尉,名叫刘介。”
“是哩,与我是同姓,三百年前是一家,刘司直是个健谈的。”
“你帮我唤他出来见我。”
“五郎里面请呗,你许久没到我们狱里坐坐了。”
“不坐了,我就在外面见他。”
很快,刘介就出来了,看着年岁颇大,精神却很好,神采奕奕的。他虽品级不够,还没上朝的资格,但在县尉任上数十年,骤升为京官,还是十分兴奋。
旁人不知刘介是从哪跑来的小人物,杜五郎却知道这是随陛下从郑州一起回到洛阳的人,算是有过与陛下一起餐风饮露的交情。
“刘司直,我有桩事想问问你。”
“五郎太客气了,只管吩咐。”
杜五郎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与陛下一同回洛阳之后,直接来找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