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温云还是如鲠在喉,心有不甘。她倒并非是贪慕虚荣之人,也从未妄想过做皇后,可就是觉得,为何她的婚嫁之事,总有残缺不全?
凭何就不能完璧无暇呢?
徐温云眼底一片漠然,
“……什么位份不位份的,其实入宫也没什么好的,倒不如就让我待在这别苑中呢,不也挺好的么。”
这个心结,一时间也难以得解。
主仆二人说罢这番话,便回房间准备洗漱安歇。阿燕收拾好衣装,在旁服侍着徐温云沐浴更衣,才回到正房没两柱香的时间……
就听的门外传来轻声的叩门声,窗影上投来个高阔的男人身影……
不出所料,李秉稹果然还是回来了。
徐温云原是准备安睡,现由塌上挣扎起身,去给他开门,李秉稹立即侧身入内,将门关掩上。
——那么行得正坐得端的堂堂男儿,现下行迹却隐约透出几分鬼祟。
李秉稹眉间紧蹙。
只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这么偷偷摸摸的,倒好像他当真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以往不过只是戏言罢了。
可现在看来,朕倒像是真真成了你深夜相会的情夫。”
徐温云垂头,嘴角抿着丝笑意。
她其实有在心里时刻提醒,眼前之人是不得冒犯的皇帝,可终究架不住他偶尔流露出的窘态。
实在没能忍住,轻道了句。
“煜郎怕不怕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我现在只需放开喉咙,大喊一声抓淫贼,保准半条永安街的人便都能听见。”
以前在镖队中时,倒是见她常说笑,可自从二人相逢在京城之后,还是头次见她如此松弛。
这至多是床*帷*情*趣,远算不上什么冒犯,李秉稹自然不会与她计较,只顺着她的话挑挑眉。
“听见又如何。就算想抓淫贼,也得有那本事。若是生人,半只脚掌都休想踏进来。”
听了这话,徐温云心中一凛。
所以他必是早已下令,将这院里院外都围得水桶一般,明为护卫,暗为监视,她实则已是插翅也难飞。
陆煜多年之后再尝鱼水之欢,正是有*瘾的时候,只要徐温云身上方便,他便想着要夜夜贪欢。
“……朕半分便宜都未沾,就被扣了顶淫贼的帽子,委实是冤。”
此时此刻,男人也没有什么耐心。
直接将徐温云抱在怀里,埋首在她的颈窝中,深嗅一口,低沉沙哑的语调中带着暧昧旖旎。
“云娘身上的皂角香,与昨夜的并不一样,闻着倒是更香了……
莫不是特意为了朕,特意更换的?”
徐温云只觉浑身都有些发软,面色也绯红着,嘴上并不肯承认,只掀起泛着波光潋滟的眸子,含羞待臊道了,
“煜郎闻错了。”
李秉稹闻言,亦煞有其事道,
“许是隔着衣物闻不真切,容朕再好好闻闻……”
说罢,男人抬手解开她腰间的袍带,白色的寝袍,就顺着凹凸有致的胴*体滑落在地。
粉光落腻肌肤,显露在微黄跳跃的烛火下,光洁的玉肩,以及线条流畅的薄背,于万千垂落的青丝下若隐若现。
李秉稹喉头暗滚,双腿一屈,将佳人拦腰抱在怀中,阔步往屏风后的床榻上走去…
今夜又要了三次水。
待后来男人意犹未尽,想要再覆上了来第四次时,徐温云实在没能忍住,调动浑身上下所有力气,轻揣了他一脚,李秉稹这才算彻底安生,将她裹在怀中睡了。
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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