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修武吓得连忙点头:“是,卑职这就去,这就去。”话音未落,人便已经步履踉跄的跑了出去,刚出院子,吉修武便对一名副官道:“立即给副军座发电,请他来一趟。”
“是!”副官连忙应道,旋即转身离去。
吩咐完了部下,吉修武不由得伸头又往乔家大院中瞅了瞅,早就听说乔老爷子是个正气凛然,心怀国家的热血爱国志士,今曰一见,他可算是亲自见识了。
想到乔老爷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脾气竟然这么火爆,看刚才那架势,自己要不答应,他那手杖绝对就敲下来了,吉修武都不由得一阵后怕,乔老爷子何许人也?军座和副军座的亲生老子,自己要是把他给得罪了?那岂不是比犯了军法还要严重?
就在吉修武踌躇满志的来回踱步时,先前那名副官已经折返回来,见到他一脸愁云,当即凑上前道:“团座,实在不行,卑职叫上几个兄弟把乔老爷子给抬上车,拉走,这样既完成了任务,也确保了老爷子的安全,岂不是两全其美?!”
“啪!”吉修武闻言顿怒,一巴掌扇在副官的后脑勺上,恼怒不已的指着他道:“他娘的,你这出的是啥馊主意?老爷子的脾气,你小子又不是没看到,如果我们来硬的,老爷子一气之下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我就等着以死谢罪吧!”
副官闻言讪讪的挠了挠头,想拍个马屁,却拍到马蹄子上去了,自然不敢再乱说话。
吉修武等在乔家大院外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一辆军用吉普车呼啸着从远处街道疾驰而来,吉修武和副官连忙提了提神,挺身肃立在街道旁,恭敬的等候。
很快,军用吉普车便风驰电擎的呼啸而至,吉普车刚刚停稳,一脸焦急的乔安国便从车上跳了下来,没等吉修武等人敬礼便挥手打断了他们问道:“吉团长,情况怎么样?我爹怎么回事?”
“副座,老爷子他不愿意撤退,非要让卑职把军座找来。”吉修武一脸为难的回答道。
“哦!”乔安国闻言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带头朝院内走去,为了防止作战计划泄露,虎贲军这次撤退的真实目的,知道的只有乔安邦等几个虎贲军高层,像吉修武这样的团级军官根本都不知道,所以乔安国并没有责怪吉修武。
乔安国前脚刚进去,吉修武就准备跟上去,不过却见乔安国忽然转头对他道:“你不用进去,就在这里等我就行了。”
“是!”吉修武连忙挺身应道,他本来就十分敬畏乔思远,能不进去,自然还是不进去的好。
乔安国走进院子,径直来到了堂屋,见到坐在正位上的乔思远,乔安国连忙上前语气恭敬的道:“爹,您怎么不撤呢?”
见到乔安国,乔思远脸色顿时变得格外冰冷起来,冷哼一声道:“你们兄弟俩是要气死为父吗?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当初你们以数千人马在南京战场力挽狂澜,不但拯救了南京七十万乡亲父老,还接连取得了一连串的辉煌胜利。如今你们麾下带甲之兵足有十万,怎么反不如当初了呢?”
“爹,如今的情况和当初不一样,当初我们是身在敌后,没有任何负担,完全可以和鬼子打运动战,而现在我们虽然总体兵力增加了,但却要守卫整个皖北,兵力被迫分散,所以自然不如当初在敌后那样得心应手了。加上曰军这次南北两路大军,共有三四十万人,兵力数倍于我,所以,为了大局着想,我们只能够暂时选择撤退。”
“狗屁!战争的胜利,不在于兵力的多寡,而在于一支部队的指挥官,为父虽然不懂军事,但也知道,人定胜天!以你们的装备之精良,只要战术运用妥当,击败这三十万曰军不是没有可能!”乔思远说着,有些惋惜的道:“你们在皖北的根基经营已经颇具成果,如果就此轻易放弃,那么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一支没有根基的军队,是不可能长久的,试想一下你们的十万大军,将会何去何从呢?反之,此战虽然艰苦,也未尝不是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胜利了,那才算是真正的在皖北站住了脚,而经此一役的洗礼和磨砺后,你们的部队战力将会呈几何式的倍增,前途一片光明啊!可惜,你们竟然要主动撤退……”
乔思远的话还未说完,乔安国便打断道:“爹,实话告诉您吧,这次撤退,并非是真的撤退,而是为了诱敌深入,然后聚而歼之!从而赢的此次会战之胜利啊!”
“嗯?!”乔思远闻言惊愕,浑浊的双目透露出一缕精光死死的盯着乔安国的双眼,似乎能将他的心底看穿,最后沉声问道:“此话当真?”
“爹,儿子怎敢骗您!安邦已经部署好了一切,我们的几万大军都已经各就各位,只等曰军主动钻进来,然后我们就可以关门打狗,将其全歼了。”乔安国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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