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救出自己的父亲,同时也要对整个特战营的弟兄们负责,他这里拖的越久,山下高初他们的伤亡就越大。
“乔将军,别来无恙。自报纸上看到了安邦兄的风采,一直心向往之,无奈军务繁忙,一直缘吝一面,今曰得见,果然名不虚传,治军严谨,手下都是虎狼之师……”
乔安邦虽然不是文人,但这样一语双关的还是听的出来的,当年董卓治兵,朝中人对西凉军的评价就是虎狼之师,这句话用在这里,自然是讽刺他想学董卓作乱。
“虎毒不食子,狼黠亦养鳏。纵是虎狼,亦有孝道。鸦暮反哺,羔幼跪乳,物犹如此,人何以堪?
王兄话语中不必虚虚实实,有什么话便直说,我乔安邦是个粗人,但兵书却也是读过一些的,若是想用缓兵之计,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我的谈判,最多一分钟,我劝王兄还是少抖书袋,多说实事吧!”
被乔安邦的话一顶,王世和尴尬地笑了一声,他的确是想含沙射影地指责乔安邦几句,然而现在乔安邦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他也就不便再说什么,只好问到:“乔将军,你是党国的陆军二级上将,你难道不知道忠于领袖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嘛?
领袖只是邀请你的父亲来渝修养,毕竟安徽地处战线前沿,领袖也是生怕您的父亲出了什么不测,你不要多想。”
乔安邦没有回答,而是冷冷地看了看手表,说道:“还有四十五秒。我希望王兄你要明白一件事,我乔安邦做事,向来说到做到。”
“你……”
王世和咬了咬牙,心中暗暗怒骂了一句,只好快速地跑回到云岫楼中,这件事他无法做出决断,最终拿主意的人还是蒋介石。
他是少将,更是蒋身边的红人,或许在外人看来他是个大人物,风光无限,但在此时的博弈场上,他只是个可笑可怜的小人物罢了。
云岫楼中,蒋委员长也是坐立不安,虽然尽量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可是内心的愤怒和焦躁还是让他有些颓废,戴笠一声不吭地站在他的身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这件事说到底只是戴笠私自作为,没有经过领袖的同意,如果真的闹得不可开交,他就是晁错!必须要有人为这件事付出代价!
王世和气喘吁吁地来到客厅,也顾不得整理仪容,说道:“校长,乔安邦很是强硬,只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如果一分钟内不能解决这件事,他恐怕就要……”
“娘希匹!这是军阀作风!混蛋!
党国的陆军上将,居然威胁党国领袖,成何体统!”
说到这里,气头上的蒋介石愤怒地将桌上的咖啡杯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一名侍从急忙走过来想要清理下破碎的瓷片,却被蒋介石骂道:“娘希匹,一群废物,我要你们不是清理垃圾的,而是保卫领袖的!
咖啡杯杀不死人,但是乔安邦是要杀人的!”
王世和急忙示意那个侍从退下,然后悄悄地说道:“校长,是不是将乔父放了?这件事……毕竟……”
蒋介石无奈地挥挥手,说道:“你去把他父亲请过来,我要跟他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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