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白清语停下来,掀开盖子,把衣服干燥的小崽子拎出来。
白小茶笑弯了眼,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地推绿色大桶,起到一个蚍蜉撼树的作用。
雨渐大,马路上车辆的雨刷器更加勤奋地挥动,大巴车上的乘客往窗外俯视,看见城市的清洁工冒雨工作,头发湿漉漉的,身边还带着蹒跚学步的小孩,不由举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一条悲天悯人的朋友圈。
[他是清洁工,也是父亲。]
大巴车轮碾着水开过,溅起的水花精准落在小崽子头上。
白小茶摸摸自己的脑袋,跟爸爸一样湿了!
白清语接到江礼帛的消息,问他行李多不多,他让一个朋友去接。
雨天,白清语便不推辞,看见前面有个公交站可以躲雨,把站名发给江礼帛。
“雨太大了,我们去避雨。”白清语道。
“好噢。”
父子俩走到公交车站台下,大雨被挡住,但还是有雨丝飘进来。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闪着红灯停在路边。
贺任沅不知道白清语会去哪,沿途找了七八个公交站地铁站,终于看见白清语。
他看着这对被雨淋得透透的父子,仿佛全南城的雨都下到了他心里,涨得心脏快要崩溃。
白清语宁愿带着儿子淋雨,也要离开贺家?
外面气温二十度上下,淋雨吹风,不感冒才怪。
对,会感冒。
贺任沅恰好找到了道德制高点,解开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