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等了等,把白清语炒的茶叶拿出来,泡了一杯热腾腾的茶。
端上楼时,贺任沅正好洗完澡出来,他闻到茶香眼也不抬:“不喝。”
管家:“白清语炒的茶。”
贺任沅:“……放着。”
管家:“您多喝热水。”
贺任沅按了按额头:“你不要自作主张,我不需要他回来当保姆。”
管家一愣,这是不让他去挖墙脚的意思?
“那我还要问问白清语在哪上班吗?”
贺任沅不作声,管家明白了,问是要问的,问完再说。
贺任沅端起茶,不喝,放在眼前细看,白清语到底有什么魔力?为什么炒的茶也与众不同?
他不知不觉上了三楼,这里的一切都被白清语清理过,地板干干净净,床上的丑陋床单收走,露出原木底色。
阳台上晒着一件外套,贺任沅仿佛分手后找到跟前任见面的借口,推开阳台门,看清衣服的瞬间,大脑冷却下来。
不是白清语忘记带走的外套,是他的。
白清语居然捡了他扔在垃圾桶的外套,还手洗了挂在这里晒。
外套、领带……领带不能水洗,被洗过之后皱巴巴的像一条农家悬挂的酸菜。
垃圾桶里的也能捡?白清语是不是笨……算了,他连亲生儿子都能放在垃圾桶里,跟不要的小流浪猫似的。
贺任沅想起公交站那一幕,心里仍然闷闷的,仿佛他是主导这一幕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