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最后几站是坐票,在贺任沅看来比卧铺更容易适应。
“奶贝、呼伦贝尔的奶……”
售卖员的声音隔着三个车厢传来,白小茶就从叔叔怀里爬了起来:“叔叔,是免费的奶贝。”
白小茶仰着脑袋,提前忧愁起来,如果火车叔叔送他两颗奶贝,那是给爸爸吃,还是给叔叔吃。
贺任沅低头问:“怎么了茶宝?”
白小茶痛下决定:“免费的奶贝爸爸一颗,叔叔一颗,宝宝不吃,没关系的。”
关系大了。
贺任沅又心疼了,列车员在上一个车厢推销了五分钟,说辞他都听见了,于是对方一进来,他便举手:“麻烦给我来三包。”
白小茶:“唔?”
等售卖员到了近前,贺任沅扫码付钱,看了看茶宝,破天荒地询问赠品:“能不能免费品尝两颗?”
白清语和茶宝看向贺任沅的眼神微微带上崇拜。
售卖员痛快地给了茶宝两颗:“小朋友乖乖的,姐姐送你。”
白小茶:“宝宝乖乖的!”
贺任沅将免费的奶贝撕开,一颗给儿子,一颗给老婆。
他瘫痪期间,白清语为他从人间带来许多免费的东西喂养他,他没有资格看不上这些小赠品。
或许白清语就是因为要养他才爱上免费的东西。
如果赠品能让老婆孩子开心,为什么不能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