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习武之人都是耳聪目明的,况且谢清霖更是一路上紧紧盯着她的马车,恨不得将这车厢盯出个窟窿来叫他好好看着才好。
低声抽咽到底是被他听到了,朝着赶马车的小厮喊了停,谢清霖下马递给身边随行的侍卫,一个箭步就上了马车上头。
轻轻敲了车厢的门边,谢清霖低声说道:“明珠,我可以进去同你说点事吗?”
里头传来一声好,他喜不自胜的攥着手里头的丝帕就钻了进去。
马车继续平稳地朝着驿站走去,谢清霖小心地看了一眼沈明珠的神色,见她虽然眼圈微红,神色却是平和了许多,手里的丝帕攥得紧紧,心里头懊恼没早发现,不然就能递出去了。
递出去她就能看到自己的帕子旧了,兴许因这次承自己的情就给自己再亲手做个新的呢。
沈明珠见他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别开眼睛开口道:“这封赏究竟是怎么一会事?”
虽然知晓其中的缘由定然是眼前这人帮的忙,但沈明珠还是想听听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谢清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不由得抿了抿嘴唇,纤密的长睫低下开口道:“没有事先和你说,是我不好。”
唉?这人怎么先道歉起来了,叫沈明珠觉得这人周到的有点子过分了,请封县主唉,那可是天大的喜事,这人竟然还在这里说没有先同她商量了。
真是个古板上头的老学究,沈明珠忍不住又喊了一声她以前给这人起的混名。
见她这样鲜活的笑着,再也不是以前那样悲伤的心绪下苍白冷漠的人了,谢清霖倒是真诚恳切地再度笑了。
“其中的事我回去之后同你细说,明珠县主,你只要知道,长乐公主连同她的驸马可是欠了我们俩人老大一个人情。”
“他们俩这是来还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