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

了了 第50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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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了神情淡然:“详细说说。”
“哦。”夏娃先应了声,道:“越秀的父亲名叫越人瑾,是个武痴,江湖人称修罗刀。生平最爱寻强者比武,生死不论,又因秉性豪爽快意恩仇,结了不少仇家,所以除了至交好友外,无人知晓他有妻女。对了,东章山庄的庄主就是因为跟他比武输了,才把儿子的婚约给了越秀。”
“越人瑾身在何处?”
夏娃摇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可能在哪个旮旯闭关练刀吧,毕竟江湖十大高手排行榜,修罗刀排名第三呢,而他排第三的原因,是因为前面两位一个是出家人不动刀剑,一个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前朝皇室后人。而且这俩年纪都比越人瑾大。”
这时妇人抱着洗好的猫进来,稀奇道:“这猫可真乖,放水里都不挠人不挣扎,连叫都不叫一声,哪像你杨婶子家那只老猫,比狗都凶。”
夏娃吐槽说:“当然乖了,它就是个空壳,连本能都没有。”
了了没多看那只猫,她对冰雪之力是否能够创造新的灵魂感兴趣,但对神骨究竟能否重生一点都不在意,更别提还是她不喜欢的活物。
洗过后小猫不臭了,附身的神骨将腐烂的部位恢复如初,现在黄白小猫看起来就是只猫,反正夏娃没看出一丁点属于初始神的智慧。
瘦巴巴干瘪瘪的一只小猫。
“越人瑾的私人物品都被她收起来了,平时不敢让人看,你这位娘可是把你爹的话牢牢记在心上呢。”夏娃说。
越人瑾曾与妻子说过,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什么样的人,都不能说出他的身份,因为他常年不在家,万一有人前来寻仇,妻女便很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甚至每在一个地方住上几年,母女连便会搬离,反正在越秀迄今为止的十六年人生里,除却不记事的儿时,她见亲爹的次数五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哪天在街上碰见,擦身而过,说不定父女俩都认不出彼此。
了了朝夏娃看来,夏娃秒懂她的意思,摊手道:“不是我非要称呼她为你娘,而是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越秀的记忆里没有。”
村子里与其年纪相仿的都叫越秀母亲越嫂子,偶尔会有受越人瑾所托会前来探望的友人,他们称呼她为嫂夫人或是越夫人,比其年长的村里人会叫她韩氏或是六娘,因为她对外宣称自己在家中排行第六。越秀也只知道母亲姓韩,名字却是不得而知。
韩六娘感慨了一番小猫的乖,又去弄了点吃的过来喂猫,夏娃抱着小熊飘浮在半空唏嘘:“说起来这越人瑾真是个害人精,你说你既然不想负责任,何必跟韩六娘成亲又跟她有了孩子呢?要当武痴就当一辈子好了,别靠近女人嘛,到了最后就算为妻女报了仇又有什么用,怎么不管什么人,有点亏心事都爱遁入空门啊。”
韩六娘与越秀母女双双惨死,这时缺席的越人瑾突然想起来他是个爹,是个丈夫了,不顾一切开始复仇,要夏娃说,都是贱的。与男人建立亲密关系会变得不幸这个真理,在韩六娘身上体现的真是淋漓尽致。
“……不过韩六娘自己可不这么觉得,她甘之如饴的,你要是想怼她,记得把手札弄到手再说。”
韩六娘前段时间刚生了一场大病,虽已好转却仍需静养,越秀也是因为要给母亲攒钱治病才拼命做绣活。她记得母亲什么时候喝药,记得大夫开的药需要怎样熬,惟独不记得自己要正常吃饭,这副矮小瘦弱营养不良的模样,活活是她自己饿出来的。
越人瑾走时呢,给家里留了不少钱,后来不定期会托人送银子回来,有时是几个月,有时是好几年。按理说韩六娘勤快,越秀女红出众,母女俩应当能过上很不错的日子,可是造化弄人,越秀虽瘦弱,容貌却生得很好,以前住在府城险些被人欺负,韩六娘就带着女儿住到了乡下。
为了脱身,光是四处打点就支出去许多。还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韩六娘因为有个刀客丈夫,本身也很重情重义,不知是否是为了向越人瑾靠近,她教导女儿要向爹爹学,因为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是世上最好的男儿。
“这可不是我说的,是越秀记忆里的韩六娘原话。”
不仅如此,在越秀的记忆中,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娘都很和善好脾气,惟独不能容忍有人诋毁爹爹,她小时跟同龄人玩被人嘲笑没有爹,哭着跑回家赌气说自己爹死了再也不要他了时,慈爱的娘头一次对她发火,把小越秀吓得够呛。
韩六娘发完了火,还去把那群口无遮拦的小孩骂了一顿,又挨家挨户找上小孩们的家里,小孩子会说这些话,必然是从大人嘴里听来的,她倒要看看是哪些人表面一套背地又是另一套!
还真别说,韩六娘发完飙后,越秀就没怎么听人说过她爹的闲话了,但也没有小孩愿意跟她玩了,就算她主动想要加入,人家也会避开她。
这些都是越秀记忆里的小事,她自己可能都不记得了,但夏娃却能读取到她所听过见过的一切,甚至能够随着越秀的数据,推导出她的人生走向。
当然这并不是她本身具备的能力,而是与了了产生联系的小雪人的特殊之处,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了了,因为冰雪之力。
可恶,真的好想要!好想全都抢过来!
夏娃怀揣着阴暗的危险想法抱着小熊飘来飘去,了了没在意她在暗中谋划什么,开门见山的问韩六娘:“他留下的手札,可以给我看看吗?”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韩六娘愣了下问:“你爹的手札?怎么突然想看这个?”
夏娃:“好好说话,好好说话!不然她不会给你的!韩六娘是越人瑾的毒唯激推,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她是能在你抢到之前将其销毁的。”
了了默了几秒,平静道:“你常说要我别怨他,别怪他,他是义薄云天的刀客,可只嘴上说太过空洞,我想看看他留下的东西,帮我了解他。”
夏娃忍不住感慨语言的艺术,瞧韩六娘这不就笑了么?“成啊,那你在这等会儿,娘去给你拿。”
说着便匆匆离去,一会儿后折回,手里抱了个雕花木箱——比她们家任何一样家具都更精致。打开一看,里头是两件已破损不能再穿的旧衣,几封发黄的书信,两本书还有数卷整整齐齐的手札。
成亲快二十年,越人瑾在家里留下的就只有这么点东西,甚至除了书信跟手札外,连任何能证明他身份的物品都没有。这些书信与手札,当初越人瑾是叮嘱韩六娘烧毁的,以免被知道他的人看见,日后给她们母女惹来祸端。
韩六娘不舍,总想留个念想,便悄悄留下了。
夏娃:“幸亏她留下了,你快打开看看,我扫描一下。”
身体数据虽是越秀的,脑子却是自己的,了了对韩六娘道:“字太多了,我眼睛不好,可以留着慢慢看吗?”
闻言,韩六娘十分不舍,但她心里不希望女儿记恨丈夫,因此再不舍也还是点了头,嘴里不忘叮嘱:“翻看的时候千万要小心,可莫要弄坏了,这些手札有好些年头,纸张都脆了。”
了了点头,她还想坐在一边陪着看,顺便给女儿讲一讲丈夫那些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故事,可了了却面无表情地说:“我长大了,要是看哭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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