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很久后,明宝清被他一下攥进怀里去了,被他捧着脸急切地寻唇来吻,他面上全是汗,连吻也是咸津津的,明宝清恍恍惚惚,还以为他又在黑暗中落了一滴泪。
“乌珠儿,乌珠儿。”
天呐,这三个字真有神力,可以解他一切的苦厄悲愤。
他忍不住,忍不住又多唤了几声,贴着她的唇一字一句说:“要我吧,求你了,乌珠儿。”
严观觉得自己很幸运,在弱小的时候有人养育他,阿娘之后是严九兴,严九兴之后,严观也长大了,他不需要别人的为他操持什么,他可以像一棵树一样独自活着,但他渴望着,渴望着明宝清的收容,他想要夫妻的名分,他想要生同衾,死同穴。
“好,好。”明宝清搂住了他,伸手抚着他的臂膀。
又过了一会,严观追问:“几时同阿婆说?”
明宝清实在无语极了,又被他拘在臂弯里逃不脱。
“回去,回去就说可行了?”
“可说定了?”
“别这么婆婆妈妈的?”
“怕你不认账。”
明宝清又被他气得发笑,可严观却是口吻凝肃,道:“窦中郎将已经换第三个侍宠了。”
“新侍宠好看吗?”明宝清非常好奇。
严观好一会没说话,明宝清闷声笑,道:“好不好看呀?”
“不好看。”他很僵硬地说。
“真的?窦中郎将喜欢丑人?”明宝清有些不信。
“也,也不是丑,我只远远瞧了一眼,只觉穿得五彩斑斓,像只山鸡。”严观道。
明宝清本就软得不行,连笑都没力气,“哪有你这样形容人家的?”
“同样是羽裙,怎么别人穿起来就是凤凰、朱鸟、孔雀。”
严观的声音晃着一丝不确定,明宝清推着他的肩头让他躺下,问:“别人是谁?”
严观一时语塞,腮帮子被明宝清揪得很疼。
“陛下和殿下,偶尔几次见她们穿过羽裙。”
明宝清松开手,想起自己还没告诉他萧奇兰是晋王和宪君公主之女的事情。
在她犹豫的时候,严观伸手摸索着她的面颊,道:“怎么了?一下就不开心了。”
明宝清在他肩头躺下,都爱:“没有不开心,只是想到一件没有告诉你的事情。”
“什么事?”严观问。
“去公主府那一夜。”明宝
清看着严观,严观也侧身看着她,并不催促。
“公主的意思是,她是晋王和宪君公主的女儿。”明宝清说,很仔细地在黑暗中端详严观的神情,但严观似乎没什么表情变化,只是凑近了几分,说:“嗯。”
“你不意外?”
“意外的,其实与公主相处时我也有点觉察,只是没深思过,这样就都说得通了。”
严观乖乖把脸贴在她掌心,明宝清的指腹按在他眼睫上,一根根摸清楚。
“说得通什么?”明宝清还没明白。
严观似乎也是想了一想,才说:“原来,她是妹妹。”
“你不认晋王,却认她是妹妹吗?”明宝清心里一阵发软,又酸酸的。
“她也恨他。”萧奇兰没有说过,但严观知道。
“如此,”明宝清也有些恍然,道:“那几乎跟共同爱着一个人相差无几了。”
第171章 制物课
明宝清还是言而有信的, 开口要请老苗姨替自己选一个定亲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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