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副和水手们已经竭尽了全力,可怎么都没办法摆脱这头狼的“尾袭”,对方太快了,波普尔估计,那家伙最快能跑到十六节!而自己这艘船,在这样的风速下,能有八节就不错了。这时候他无比地后悔,早知道最开始就该用上链弹,把这船的桅杆轰断。
虽然对方的炮小,可也架不住老是挨打,到现在为止,他的水手已经死了十七个,伤了二十来个,算算这笔生意,真是亏大了。
想到那个当地牙人,波普尔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说没什么麻烦吗?怎么这个卑微的黄皮猴子就咬住了他不放?
万幸的是,天马上要黑了,看看黄昏的霞光,波普尔出了口长气。
“怎么办?”
金鲤号上,贾昊问萧胜。
“守着他!在海上打仗,靠的是耐姓!”
萧胜两眼闪着冷光,像极了一头原野中的恶狼。
贾昊点头,心说没错……总司就说了,海军就是进攻,耐心地进攻。
夜幕低垂,老实人号遁入远海,金鲤号没有追上去。
清晨,屁股破破烂烂的老实人号再度驶回泉州之南的海面,它还得等着自己的货物。
“就当是作了场噩梦吧……”
波普尔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那艘怪船也受损不轻,总不该还……“船!又是那船!”
桅顶的水手惊恐地叫了出声。
“呕……法克!嘎得!”
一边的牙人就听波普船长语无伦次地艹了老天。
“这头……恶狼!”
接着他才口齿清晰地吐出了无奈而沮丧的话语。
“白旗!洋人升起了白旗!”
金鲤号上,梁得广兴奋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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