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城,每个人每月只有半斤油票。也就是说田蜜一整年,只能分到六斤油。一百斤花生油是什么概念?这是田蜜近十七年吃油的总量。想到一亩地的花生,就能有这么多花生油,田蜜心潮彭拜,恨不能立刻去望石岛种地。就种花生!田蜜要榨花生油,实现吃油自由!!江傲儿同样目光灼灼,想要种地。
宁天骄傲的挺起胸膛,很是自豪的说:“对呀,岛上有专家。”
“同样的花生,别人一百斤花生榨十斤花生油。岛上的苏师傅,就可以翻倍。嘿嘿,苏师傅说了,岛上的土地再养两年,花生的产量肯定还能提高。到时候,嘿嘿嘿~~”
宁天笑的那叫一个灿烂。田蜜听他这么说,也笑弯了眼睛,对海岛一脸向往。
这望石岛,真是被大家低估的好地方。田蜜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启程出发。
这边越聊越高兴,饭桌上欢声笑语不断,沈家的喜宴,却吃的让田心和秋荷胃疼。樊烟婆媳不满意田家,又不能对沈涛发火,就卯足了劲的欺负田心,针对秋荷。
秋荷吃菜夹肉,樊烟会说:“这是今天现杀的新鲜猪肉,你家冻肉都吃不上,这种好东西,你赶紧多吃点。”
秋荷赌气去夹蔬菜,樊烟又会说:“冬天菜比肉贵,亲家母,你家餐桌上,是不是一冬天没看见绿色了?呵呵,吃吧。过了今天,你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吃一顿好的。”
被这么接二连三的当众挤兑,秋荷脸皮再厚,吃饭也不香了。她很想发火。可她不能。这是田心的订婚宴。她不能闹起来。
为了田心,秋荷在忍气吞声。但她的牺牲,并没有让樊烟满意。田心一点儿都没有因此而好过。相反,看秋荷这么低眉顺眼,樊烟冷笑着,从头到尾,都没让田心坐下吃饭。
每次田心想要坐下,樊烟都会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比如,厨房还有一道菜没上,她要田心去看看。美其名曰,她当田心是一家人,让田心提前去熟悉下家里的情况。再如此,家里来了两个亲戚,她要带田心过去见见。再再比如,老太太牙口不好,吃饭需要人伺候。
诸如此类,那些看似合理,但没必要让新娘子去做的事情,樊烟能找出一堆。
各种各样的理由,各式各样的借口,樊烟变本加厉的欺负田心。田心是小辈,还是儿媳妇,她就这样被樊烟灌了一肚子白酒,却连一口菜都没吃。有好几次,田心都表示她不胜酒力,需要让沈涛来替她。可樊烟总是不让。
她不是沈涛让去给别人敬酒,就是劝田心谦虚,说长辈敬酒不能推辞。田心最开始还忍着,后来越喝越难受,她就撂挑子不干了。
去他娘的。爱谁谁。
大不了这婚她不结了!!
不就是个沈涛吗?没有了简淮和革委会的限制,田心想嫁还愁没人娶?
随便找个桌子一坐,田心装醉不动了。任谁和她说话,她都是一脸迷茫,一言不发。樊烟瞬间被气个半死。更气人的是,樊烟想逼田心站起来,田心就装恶心。
“呕…呕……”田心故意大声的干呕。
不但如此,她还搂着樊烟的脖子,贴着樊烟的脸,对樊烟哈酒气。
“嗝……”田心对着樊烟的鼻子打酒嗝。
樊烟被酒气熏到,瞬间气急败坏。
“田心,起来!”樊烟冷脸不耐烦的训斥田心。“你是新娘子,这样撒酒疯像什么样子?”
“田心!快起来。”樊烟想打人。
这桌都是沈厂长的同事,田心坐这耍赖,真的让樊烟非常非常丢脸。对上大家打量的目光,好奇的视线,樊烟好像针扎了一样,浑身难受。
她现在掐死田心的心都有了。可恶的小狐狸精,就说她接近沈涛是没安好心!!
“起来,田心,你快点起来!!”
田心好像没听见一样,完全不搭理樊烟。她就呆呆地坐着,好像真喝蒙了。
樊烟叫不动田心,只能亲自去扶人。心有怨气,借着搀扶田心的机会,樊烟偷偷在田心腰间的软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田心为了好看,穿的没多厚。因此,樊烟一掐一个准。
“呕……”吃痛的田心,眼神一冷,抱住樊烟真吐了。
“呕……呕……”田心吐的樊烟满身都是。
“呕……”闻到浓烈的酒臭味,看到身上的食物残渣,樊烟受不了也开始干呕。
就像晕车会传染一样,当酸臭味在屋子里弥漫开,一些比较爱干净的人也开始不舒服。
“呕……呕……”田心还在努力吐。
气的樊烟扬起巴掌,就想打人。
“啊!!心心你怎么了?”秋荷见状,干脆也不忍了。她很紧张的起身,顺便一个慌张脚滑,绊倒了她身下的凳子。
凳子挨着桌子,惯性之下,秋荷那桌噼里啪啦的,摔碎了几个碗碟。秋荷旁边的人,不想被碗里的汤汤水水弄脏衣服,肯定要躲。于是,本来好好的席面,瞬间变得乱糟糟。
秋荷只管捣乱,才不管有没有人遭殃。她快速跑到田心身边,一脸心疼的抱住田心。不等樊烟打下去,秋荷就开始扯着嗓子哭。
“呜呜,我的心心啊,你是怎么了?呜呜,平时你最健康不过,怎么吐了?”
“呜呜……是娘每本事,让你受委屈了。呜呜,谁家小夫妻敬酒,新媳妇喝的比新郎官还多?呜呜……是娘害了你呀。我可怜的心心,娘这就带你回家。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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