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掀了掀眼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回宿舍了。
到宿舍后,她第一时间是走去阳台。
通过阳台,她看见站在路边的段淮岸。
凄冷的深夜,他的身影看上去清孑嶙峋。
那之后,几乎每个夜晚,怀念从实验楼出来,就看到站在路边的段淮岸。
他手里会多拿一件外套。
见怀念穿着保暖,于是就一路拿着那件外套。
有时候怀念身边会有舍友,段淮岸没有走过来,他只是遥遥地看着她,然后在她们后面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
景悦问怀念:“你俩这是什么情况,旧情复燃吗?”
怀念说:“没有。”
景悦:“他在重新追你?”
怀念想了想:“也没有。”
除了第一天他和她说过话,后面的时间里,他们都没说过话。
他就只是单纯地扮演一个,送她安全回宿舍的角色。如果真要给他安上一个名号,只能是护花使者,而不是怀念的追求者。
别说景悦搞不清楚他俩的关系,就连怀念自己也陷入困惑中。
有次回宿舍的路上,她终于打破这份长久的沉默,问他:“你最近不忙吗?”
“不忙。”段淮岸思忖半晌,补充说明,“我找了位在业界有丰富经验的人管理公司,留学offer也下来了。这段时间,我没什么事儿。”
闻言,怀念轻轻地嗯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她问:“那你什么时候出国?”
似乎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他脸上的神情僵了半瞬。
但他的语气还是无波无澜的:“九月底。”
怀念在心里算了算:“还有三个月。”
……
怀念一直以为,段淮岸每晚陪她回宿舍的行为,到这个学期结束,他也就结束了。
但那年暑假,他还是陪着她。
从春天,到夏天。
到八月底,学校通知实习。
收到通知那天晚上,怀念和段淮岸说:“我后天要去医院实习了。”
段淮岸顿了顿,说:“好。”
怀念说:“你别来了。”
段淮岸没说话。
到宿舍楼下,怀念没有回宿舍,而是停在他面前。
段淮岸的黑色额发散落在眼睫处,周遭光影昏昧,使得他神容里不近人情的寡冷情绪更甚。
怀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很狠心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段淮岸。”
“我知道。”他偏过头,视线挪向远处,“你没必要和我重复这件事。”
“分手的情侣,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要怎么样?”段淮岸扯了下嘴角,“和你老死不相往来吗?我做不到。”
“……”
怀念霎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双唇翕动,最后拼凑成一句很无力的话语:“我们都应该往前走不是吗?”
段淮岸终于舍得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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