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可怕, 嘴巴里也有些不舒服, 异物感很强烈。他不自觉吞咽了两下, 转头想要去床头柜摸水杯,岑景淮却先一步将温水递到了他唇边。
季屿没跟他客气, 就着他的手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几点了?”
“两点二十, ”岑景淮把手机屏幕竖起来给他看, “饿不饿?我点了粥,起来喝点?”
当然饿。
考试本身就十分消耗能量, 回来又忙忙碌碌了大半晚上。虽然昨天半梦半醒间好像被岑景淮抱起来喂了点东西, 但根本不顶用。
季屿觉得自己现在能吞下一头牛。
他没再磨蹭, 推开岑景淮慢吞吞地下床准备洗漱,走了两步方才半拍地意识到:“只有粥啊?”
“嗯, ”岑景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像只粘人的狗子,一分一秒都不想跟他分开,“是你喜欢的大骨粥。”
“那也不顶饿啊。”季屿小声嘟囔。
以为他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不好点正餐,转身拿起手机就要打开外卖软件。刚解锁屏幕,手就被按住了。
“怎么了?”
对上他迷惑的双眼,岑景淮笑了,低头附在他耳畔说了几句话。
季屿的脸轰得一下红了,头顶都有要冒烟的趋势,半晌才磕磕巴巴挤出几个字:“没、没受伤。”
“知道,”岑景淮抽走他的手机重新扔回床上,拉着他去了卫生间,“我昨晚检查过了。”顿了顿,还不忘顺便夹带点私货,“再说我也没怎么用力。”
季屿:“?”
季屿不知道他哪来的脸说这话。
如果他被顶得脑袋几次撞到床头还叫没用力的话,那什么叫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