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摸到一手汗也并未嫌弃,耐心地将朝灼的手指一根根舒展,拿纸巾将粘腻地汗液擦拭干净。
他以前经常在朝灼的抽屉里看到那些信,也见朝灼打开看过,现在才反应过来,那些各种颜色的精致信封,原来是情书。
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散去,这个时间是老师的开会时间,同学们只需要安安静静干自己的事情自习就好了,纪律委员拿着小本子上去维持纪律。
朝灼的手指被反复擦拭了许多遍,湿纸巾包裹,指腹被轻轻揉搓,又用干净的纸巾吸干水渍。
但他并未多想,只当白皎洁癖发作。
“哥哥有早恋吗?”
白皎漫不经心地发出询问,像是随口。
长睫敛下的眼眸里却透着股形容不出的晦暗阴郁,在澄澈的瞳孔浮沉。
“没有,之前我们不是讨论过?早恋不好。”朝灼打开一本奥数书,拿着笔却落不下,心里乱成一锅粥。
他要保护好自己的弟弟,不能让有心之人将其蛊惑。
这次是个误会,但这无疑不是给朝灼拉响了警钟。
“我之前在你的抽屉里看到很多情书,你全都打开看过,”白皎语气平淡地陈述自己曾经看到的所见所闻,“哥哥没有心动过吗?”
“没有,我都跟她们解释清楚了,学习最重要,”朝灼歪头靠在了白皎的肩膀上,感到一丝疲惫,“老师对我委以重任,我当然要以身作则,方才不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啊。”
最后一句是半真半假的玩笑。
白皎侧头用脸颊蹭了蹭他柔软的发丝,轻轻“嗯”了声,不再继续追问了。
只不过从这天起,朝灼再也没有在自己的抽屉里见过情书,偶尔有女生上门来叫他出去,白皎都能遇到点事。
不是手被割破了,就是头疼肚子疼,让朝灼永远都抽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