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让人驾了马车,停靠在离府衙最近的一个街口耐心等候。
这场官司最终能否成功,金梧秋其实心里也没有底,蒋家毕竟是伯爵府,若开封府尹是个昏庸的人,稍加包庇的话,蒋商这案子前景难料。
她兀自在马车里担忧,过了一会儿后,她派出去打探情况的车夫就火速归来回禀:
“东家,蒋小郎进去一跪,还没开口说话,状纸就被府尹大人接了过去,连子告父的十杖都给免了。”
“府尹大人看了状纸,怒不可遏,居然亲自点兵去拿长恩伯,现下蒋小郎在堂中候着呢,估计这案子得审到深夜,也不知一夜审不审的完,东家何不先回,小的继续在这盯着,若有情况,小的立刻回去禀告。”
车夫眼看这案子颇为耗时,对金梧秋建议道。
人已经进了公堂,金梧秋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留下确实帮不上什么忙,便应了车夫的建议,率先回涌金园。
此时已入夜,街上灯火万盏,人|流如织,一派繁荣兴盛的景象。
金梧秋心事重重回到涌金园,没什么胃口,便对珍珠姑娘说自己在外用过了。
书房里亮着灯火,金梧秋稍加恍惚后就想起,曾经她的地盘已经不再单独属于她了,来了个从不知道‘客气’怎么写的家伙,让金梧秋又爱又恨。
推门走入书房,看见那人坐在软榻的矮桌旁盘弄着什么,连金梧秋进门都没舍得抬头看她一眼,只说了句:
“回来啦。”
这淡定自若的样子,搞得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金梧秋无奈上前,在矮桌对面坐下,看了一眼矮桌上放的东西,面露迟疑的问:
“你买这些给谁玩儿?”
装了轮子的小木狗,翅膀能动的小蝴蝶,还会一个劲啄米的手工鸡……全都是玩具。
某人指了指他自己,理所当然的回道:
“我啊。”
金梧秋挑了挑眉,问:“阁下贵庚?莫不是才三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