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逾矩,还请陛下责罚。”
周玹却伸手将常清念拉住,顺势将她带入怀中。温香软玉扣拥在怀,周玹不由暗自喟叹,没忍住吻了吻她唇角,这才道:
“无妨。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卿卿做得很好。”周玹嗓音低柔地赞道。
料到周玹不会计较,常清念往男人怀里蹭了蹭,心中那点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只柔顺地点点头。
“上回秋夕出宫,你去安齐堂,便是为了见这个医女?”周玹忽而问起道。
见周玹知晓芜娘,常清念也丝毫不意外。毕竟上回去时有龙虎卫陪着,那个叫牧逊的副指挥使,定然会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周玹。
“芜娘是妾身从前在宫外的旧识。”常清念颔首道。
周玹满心惦念的都是常清念,管她是什么有娘芜娘的,周玹都懒得深究,只沉吟道:
“你身边有个医女照料也是好事,不如此番便将她留在宫里?”
常清念当然知道周玹所言在理,可宫中这潭水太深,芜娘又是个盲女,她实在不愿将芜娘牵扯进来,便摇头道:
“芜娘在宫外还有医馆要照看,等她为宓贵仪瞧完病,还是放她出宫罢。陛下指给妾身的医女便很堪用,妾身身边不缺人伺候。”
如若承琴在此处,定要暗笑自家娘娘口是心非。方才还说什么利用芜娘,实际还不是惦念芜娘安危?
常清念惯会嘴硬心软,有时不能光听她说什么,而是得看她做什么。
这点无关紧要的小事,周玹还不至于要左右常清念的决定,见她的确是拒绝的意思,周玹说道:
“你的人,随你安置便是。”
说罢,周玹替常清念拢好斗篷,作势要抱她起身:
“眼下时辰也不早了,难为卿卿跟着操劳一晌午,朕送你回永乐宫歇着。”
常清念却伸手阻拦,不肯让周玹抱自己离开。见周玹低头看过来,常清念扭脸儿哼道:
“陛下方才和聂妹妹在此处相谈甚欢,怎么这会子就要走了?莫不是妾身一来,陛下连赏景儿的雅兴都没了?”
常清念逮住机会,登时借引子发作起来。
属实没料到常清念还在为方才之事介怀,周玹禁不住被逗笑出声,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无奈道:
“怎地又要扯到聂修媛身上去?这亭子四面通透,晚秋风紧,朕还不是怕你待久觉着凉?”
“卿卿若偏爱留在此处,那朕陪着卿卿便是。”周玹故意使坏道,“等会儿让崔福把折子搬来,朕陪卿卿坐到明早都成。”
见周玹避重就轻,常清念柳眉一竖,立马嗔道:
“妾身要回宫。谁爱瞧这光秃秃的水池子?”
周玹面上虽是逗弄常清念,心中实在暗自权衡。思及眼下正值多事之秋,为着稳妥起见,周玹还是未将聂修媛的身份告诉常清念。
“朕还当是什么大事,惹得卿卿这般不痛快。”周玹正色哄道,“只是朕与聂修媛之间的确清清白白,卿卿大可不必吃她的醋。”
常清念斜睨着周玹,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陛下此话当真?”
见常清念不依不饶,周玹低笑一声,凑在常清念耳边轻声道:
“朕可以对天发誓,若朕方才有半句虚言,便教朕……”
周玹语气一顿,似乎在斟酌着发什么毒誓。
常清念不愿听这些话,连忙抬指捂住周玹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陛下莫要再说了。您金口玉言,妾身岂会不信?”
察觉许是上回感慨身后事吓着常清念,周玹立马缄口不提,只低语道:
“唯有卿卿,才是朕心尖尖上的人。”
常清念拿眼角去觑周玹,见他神情温柔,原本紧绷的小脸便也渐渐软和下来。
见状,周玹终于顾得上握拳抵唇,兀自轻笑两声,打趣道:
“何况朕若敢负了卿卿,冬日里可是要冻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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