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悫妃看完顿时呕吐不止,抬回宫去便立马宣御医来瞧。御医说悫妃是受惊过度,心神失守,这才神志不清起来。”
听罢锦音所言,又想起那狮子猫平素模样,承琴嫌恶皱眉道:
“岑妃怎么能咽得下去的?”
“谁说不是呢,”锦音压低声音道,“悫妃平日里最是宝贝那狮子猫,如今瞧见它惨死,怕真是受了刺激。”
常清念倒面不改色,端起案上的茶轻抿一口,这才不咸不淡地道:
“话虽如此,可悫妃这疯病究竟几分真几分假,眼下倒还不好分辨。”
“听娘娘这么一说,倒确实够巧的。昨晚太后刚被囚,今早悫妃便疯了。”
承琴细思半晌,发问道:
“莫非悫妃装疯是想保命?”
常清念淡淡一笑,没再接话。
“想来德妃那边也快知晓此事,若德妃等会儿派人来问,娘娘打算如何回?”锦音问道。
邓氏谋逆一案,究竟要不要牵扯宫妃,皇上临走前也没给个准话儿。如何安置悫妃,倒还真教人犯难。
“太后既要去行宫养病,不如便将她这表侄女一同捎上。”
片刻后,常清念又提起道:
“还有安婕妤,让她也过去做个伴儿罢。”
“是。”锦音暗暗称妙,蹲身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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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匆匆过去,御前终于传话来永乐宫,说是请常清念午后过去伴驾。
梳妆更衣后,常清念乘轿抵达皇极宫前,心中不由得喜忧参半。
喜的是总算能再见到周玹,忧的是她恐怕又要在周玹眼皮底子下扯谎。
将手炉和斗篷都交给承琴捧下去,常清念对着光可鉴人的琉璃珠窗照了照,见自己宝髻不曾散乱,这才独自走进御书房。
听见门口响动,周玹勾唇撂笔,抬眸望向常清念。
瞧清周玹眼底淡淡含笑,常清念莫名情怯,也没作声,只敛眸绕过长案,行至周玹身旁。
“陛下。”
常清念轻轻欠身,竟忽然听见自己心音怦然。
算算日子,他们都半个月不曾好生亲近。除却没入宫那阵,常清念还不曾和周玹分开这样久。
周玹却没急着同常清念说什么,只取来案头一道圣旨,递到她眼前。
常清念连忙双手接过,不由困惑道:
“这是?”
周玹仰靠进龙椅里,轻声说道:“给你的。”
思及往常都是接口谕居多,常清念心里一紧,不知是什么事,还要周玹特地下诏给她?
觑着周玹不似动怒,常清念展开玉轴,垂眼扫过去。
待看到“晋为贤妃”四个字,常清念呼吸微窒,连忙又仔细回去看了两遍,这才敢相信自己不是瞧花了眼。
想起周玹还在面前,常清念猛然回神,合起圣旨捧在手中,作势便要跪下谢恩道:
“妾身谢陛下……”
周玹却倾身近前,扶住常清念手腕:“不必谢恩。”
见常清念脸色倏然一白,不知是又想到哪里去,周玹连忙笑着补充道:
“这才是你应有的初封。”
常清念听罢心中更是惊讶,却又不禁冒出个疑惑:
既然周玹当初本打算直接册她为贤妃,那后来又是什么叫他改变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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