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后来得遇陛下,这才教妾身摆脱他纠缠。”
左右周澈已是半死不活,常清念索性把罪责全往他身上推,全然不提自己有刻意利用的心思。
周玹微微垂睑,将女子面上神情尽收眼底。
“既是如此,那他送你的东西呢?”
见周玹连这都知,常清念咬牙暗恨,悄悄拉住周玹衣摆,嗫嚅道:
“妾身瞧着那些东西太过贵重,便都托人寻个铺子当了,换些银子平日使着,后来又拿去给芜娘开医馆……”
换银子?
这倒确实是常清念能做出来的事。
周玹忽然失笑,将常清念抱回怀里,教她正对着自己。
“念念。”
周玹将手搭在常清念后颈,轻轻揉了揉,认真道:
“朕并非是想追究什么,也不会因从前之事怪罪于你,你大可以同朕说实话——”
“你喜欢过周澈吗?”
周玹眸光沉沉,平静问道。
提起那个酒色淫乐之徒,常清念心里便直犯恶心,断然摇首道:
“妾身才不喜欢他。”
“妾身只喜欢陛下。”
常清念越说声音越小,但好在不曾磕绊,听上去倒也有几分可信。
“妾身从前不敢说,是怕陛下听了生气。”
分膝跪坐在周玹身前,常清念环住他脖颈,小心翼翼地撒娇道:
“妾身只是想留在陛下身边,陛下便饶妾身一回罢。”
周玹扶着常清念腰肢,在其上流连半晌,慢悠悠地叹道:
“每当朕觉得自己了解念念,念念便总能给朕翻出几个新鲜花样儿。”
常清念被抚弄得腰眼发软,赖在周玹怀里,闻言不由讪笑两声。
“念念可还有旁的事瞒着朕?”
大掌缓缓向上滑,按过常清念寸寸脊骨,触感好似玲珑隽秀的玉石。
“趁着今日,便一并招认了罢,朕不罚你。”周玹轻声诱哄道。
招认是断无可能,常清念拿软唇去贴周玹,不住挨挨碰碰,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
“陛下冤枉妾,妾哪里还有事情瞒您?”
周玹却坐怀不乱,凝眸瞧着常清念,扬眉问道:
“若是还有,又当如何?”
见周玹忒不好糊弄,常清念焦灼地抿抿唇,俯身凑到他耳边,用气声咕哝了个惩罚法子。
听罢常清念絮语,周玹微愕转眸,随即闷笑出声,伸指在她额间轻敲一记:
“成天都在想些什么?这到底算是罚你还是赏你?”
“陛下——”
常清念云娇雨怯,凑上去以吻封缄,不许周玹再取笑她。
周玹得了便宜,却仍不放过常清念,摇首轻啧道:
“从前好好儿的姑娘家,教朕悉心养过大半载,怎地倒成了个狐狸妖?”
“说妾身是狐狸成精?您倒也好意思。”
常清念赔了夫人又折兵,顿时羞恼欲逃,意有所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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