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栾将酸奶倒出来, 自顾自的喝了半杯后,才发现齐绍麟没动,并且脸上表情十分奇怪。
“……”
齐绍麟干脆岔开话题, 问道,“娘子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待在厨房里?”
姜栾神秘一笑,“为我们的饭庄研究菜品。”
这几天他已经暗自折腾了好久,只待一个契机, 调查一下当地人的喜好。
既然齐绍麟主动提起,姜栾干脆今天就开始行动。
“麟哥,下午陪我去绿水洲的饭庄走一趟吧。”
齐绍麟自然是不会拒绝,“娘子, 需要准备什么吗?”
“不必,”姜栾道,“把李师傅带上就行。”
……
……
此时南苑一片静谧。
下人们连夜赶制喜服、红烛等物,举行一场无人欢喜的婚礼。
但所有人忙忙碌碌,脸上没有喜色,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今日穿的紫衣?”
屋内,夙平郡王问道。
一个下人跪在地上,低着头道, “没错,奴才方才见少夫人穿着身紫衣出门,身边还跟着少爷和厨房里的李汝。”
“好, 你下去吧。”夙平郡王一脸若有所思, “顺便把刘登喊来。”
“是。”
下人倒退着出去, 带上房门, 室内恢复了安静。
屋角一人低声啜泣的声音便越发明显了。
夙平郡王不耐烦的说:“别哭了, 哭的我心烦。”
“郡王……”
那人满脸泪水的抬起头来, 正是花朝。
“你以为我就想让你走么?”夙平郡王道,“还不是为了保下你一条命!”
花朝穿着一身红艳的喜服,妆发都没拾掇,坐在板凳上暗自垂泪。
“郡王,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花朝抽泣着说,“奴婢自十三岁起就跟着您,真的不想嫁人!”
“你是不想嫁人,还是不想嫁给刘登?”夙平郡王冷笑道。
“……”花朝沉默了。
花朝今年虽然也有二十五六,但也是正当年的岁数,出落的亭亭玉立,如花儿一般娇嫩。
夙平郡王看了花朝几眼,毕竟跟了自己十来年,也有些于心不忍。
他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你先嫁过去吧,至于日后,我自然会再帮你物色好的男子。”
既然主子都那么说了,花朝还能说些什么呢?
她用手帕抹了一把眼泪鼻涕,勉强止住眼泪,“一切都听从郡王的吩咐。”
夙平郡王起身,亲自替花朝挽发。
花朝受宠若惊的阻止,“郡王,不可……”
“反正也是今天一日了,快把妆上了吧。”夙平郡王道,“你我毕竟主仆一场,你替我顶了这桩事,我会记在心上。”
花朝闻言垂下脸庞,眼神有些闪烁。
夙平郡王帮她梳理着头发,阴恻恻的说,“你放心,这仇我一定会报,今日便在你大喜的日子里,拿那贱人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屋里主仆俩说着小话,并不知道屋顶上还蹲着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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