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乐音觉得,她要与父亲好好说一说这个问题。
回到家,唐乐音先去给唐老太太请安,刚进二门,就听到了唐锐安爽朗的笑声。
她扯了扯唇角,心里安定了几分。
“祖母,父亲,”唐乐音进门后福了两福,“我回来啦。”
唐锐安坐在靠窗的太师椅上,责问道:“怎么这么晚!”
“那么严肃做什么,孩子不是平安回来了吗音音到祖母这儿来……”唐老太太拍拍身前的位置,和蔼地问道,“今天去哪儿玩了!”
唐乐音挨着她坐下,想了想,到底把慕容秀秀的恶作剧原原本本地讲了一番,末了又道:“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大概不会乱来了,您二位不必为此事担心。”
唐老太太道:“秀秀做得不算错,她一个十六岁的毛丫头能治什么病早早丢个丑,放下执念也是好事,总不至于出大错。”
自打同袍义社反叛后,唐锐安一直忙于公务,再没关注过唐乐筠姐弟,他不知道唐乐筠的药铺有了起色,更不知道她还把药铺开到了京城。
他问:“铺子是她自己的,还是端王的!”
唐乐音摇头:“不好说,她的金疮药卖的很好,顾小将军采购了不少。”
唐锐安道:“此女让人捉摸不透,你好好劝劝秀秀,这种事不可一而再。”
唐乐音点头,“父亲,如果端王解了毒……”
唐锐安以江湖身份做到了玄衣卫指挥使,反应当然不慢,立刻听懂了唐乐音的弦外之音。
他说道:“如果他的毒能解,便不会去大弘议和了。”
唐老太太道:“他之所以去大弘,不是因为皇上下了圣旨吗!”
唐锐安摇头,“母亲,他有办法在一夜之间撤走薛家,杳无踪迹,就能隐遁到京城彻底乱起来。他去,只是因为他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