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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官的发话了,士兵们不敢顶嘴,但纷纷把质疑的目光落在了可供三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城墙上——什么火药能炸毁这么厚的城墙,简直痴人说梦
尽管心里不信,但大苍人性格鲁直实在,他们心里骂着,眼睛和手却不敢闲着,各个举着弓箭,趴在箭垛处,认真地观察护城河外的一草一木。
冬季的西北,草木凋零,除了地上蚂蚁看不到,任何大于兔子的动物都无所遁形。
即便护城河上结了厚厚的冰,大炎人也很难越过大苍士兵的弓箭封锁,对城墙造成威胁。
士兵们举了一会儿,手被冻得生疼,便一起收回来,继续叨叨咕咕,骂骂咧咧。
他们敢怠慢,当官的却不敢,双手抄在棉筒子里,抻长了脖子往远处张望。
盏茶的功夫后,黄土漫天的官道上来了一辆人拉的木板拖车。
拉车的人带着一顶棉帽子,身形瘦削,衣着褴褛,后面还跟着三个推车的少年。
珑州城早就封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这里只有大苍人进出,从未大炎人自投罗网。
看来来者不善呐!
那当官的如此想着,目光投向更远处。
然而,一座丘陵挡住了他的视线,除了光秃秃的黄土和被过度风化的巨石,什么都看不到。
他森然道:“全体都有了,准备战斗!”
“草,真有不怕死的!”
“啧啧,几个小要饭的能做什么!”
“让你射箭你就射,废什么话,都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