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若有要事可在子时三刻,敲门两短一长寻我。对了,这是你这个月的玲珑心,收好。”
庄严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交给林清樾。
林清樾盯着瓷瓶,“谢过山长。”
待林清樾身影走远,庄严循规律转了转桌案上的笔架,一道暗门从他身后的书架显现,有人站在阴影里已听了许久。
“敬之,你都听见了吧?”庄严问。
“嗯,她还是老样子,这几年没怎么变。”
庄严还是不懂,“怎么会选她呢?林氏暗部也不是没有人选。”
暗处之人轻笑了一声。
“别看她面上温驯知礼,实实在在是个心狠之人。她曾有机会留在明部,当时有一户高门长媳绝佳婚事。她却不安分,偷了碗绝子药,彻底绝了明部的心思。”
“绝子药?她疯了?”
“磨刀石么,自然该选个心最狠的。”
……
“点兵点将……”
刚出门就彻底迷失在相同道路上的林清樾选择了最传统的方法抉择下一步。
但这方法显然并不太奏效。幸而青阳斋学录路过,愿把她带回青阳斋所在学舍。
长衡书院学子所住的学舍亦是按入学试的名次而分,两人一间。
不是所有舍房都是新修的,丁等玄英斋舍房用的是前身万松书院的老学舍,几乎贴着书院新墙,离学堂最远,屋子自然也不如新修的舍房舒适。
这本轮不到青阳斋的林清樾苦恼,偏偏路上撞到一个从老舍房一路见鬼似的逃出来的高挑男子,背着一身大包小包的家当,叮叮当当的。
“关道宁?”林清樾认出来,这位在常悦客栈是她茶桌上的常客,每一餐都不曾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