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是为了留下自己尽心尽力。
可那心思着实在友人的关心和别有目的的接近中模糊不清,叫人看不清。
他也该怀疑的……
少年幽黑的眼眸逐渐在睡意中失去最后一丝警戒。
子时刚过三刻。
“笃笃,笃——”
两短一长的信号在林清樾的斋房门口响起。
早有预料的林清樾起身,望了一眼燃着冉冉青烟的香炉,推门离开。
济善堂。
被人领到门口的林清樾,神色困倦地踏进房门。
“见过山长。”
林清樾状似浑然不知自己被召所为何事,行过礼后,半响没再开腔。
还是庄严大眼对小眼地屏了好一阵后,终于没忍过林清樾,率先开了口。
“你与梁映住同一屋檐,此人如何?”
林清樾反应如常地回忆了一下,“性子乖僻了些的普通学子,不足为奇。”
“普通学子?也不全是吧,我听闻你礼课时为他修了面,甚至还伤了手。乐课时,也尽心尽力地教他琴艺,过了元瞻那关。此种照顾,你还想瞒谁?”
庄严说着不待林清樾思考,又紧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