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下山,吃好的,用好的,记我账上!”
关道宁蹲着准备去捡被扔到角落的墨条的手,立刻停了下来,转瞬一张笑脸跟上。
“我觉得,衙内说得有理,一张一弛,方能长久。”
斋中稍稍骚动起来,这条件着实有点诱人。
“嗯……可是衙内我们这么多人呢,府上留的钱够吗?”
平日就爱探听点消息的瞿正阳摸着下巴,恶趣味地把私下里流传‘衙内在禹州没钱没势’的消息,直接舞到正主面前。
而正主一顿,倒不是生气,而是他猛然想起——
现在若要支五十两以上的银子,他必须要通过飞鸽
传书,给京中高家上报。于是刚刚的豪情壮志一下消失无踪,高衙内生生改了口。
“那,金海楼请顿饭,还可以的!”
吃饭呐,那膳堂的饭也不差,没必要非要去金海楼吃不可。
众学子又兴致阑珊地扭回了头。
“还是去吧,每人买点笔墨,买些用得到典籍,省下誊抄这些功夫,也好专心用功。”
玄英斋斋堂最后一排传来少年清朗温和的声音。
“衙内若不够,那便由我补上。”
补上二字咬字轻松随意,却又格外掷地有声。
众人闷了闷,此起彼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