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清晰又合理。
林樾没有那般功力,他那样拉住自己往屋中拽后,两人并没有平稳地落入房间,而是因为受不住两人的冲力,林樾整个人被后来的他压在身下。
白色的里衣因为过大的幅度褶皱在一起,微敞的领口又拉开了两分,玉白的肌肤正对着梁映呼吸之下。
梁映喉间滚过一丝隐晦的干渴。
“梁兄,他们要进来了。”
身下的少年顾不得摔落的疼痛,清隽的脸上写满焦急,一口喊着不肯改回来的称呼,温暖的手掌抵在梁映胸口,微微推搡着他起身。
那力道不大不小,成了一颗坠在他心口的落石,闷堵着他,将清醒与梦境之间的界限彻底模糊,而此刻砰砰的破门声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他没再去想林樾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在这关键关头成了救他的人……
他只知道,下一步,他们该躲起来了。
梁映起身后,沉默地拉起躺在地上的林樾,视线却往房中那蒸腾着热汽的一隅角落固定。他像是怕打破什么禁忌,没有踏步。
“来不及了。”
可身边之人不曾在乎他晦涩难明的心思。焦灼的氛围让少年自然而然没有放开与之交握的手掌,牵动着他,往木屏风后跑去。
海棠花瓣还是那般娇艳地散落在目前还沉静的水面之上。
梁映视线上移,来到了少年面上,手脚关节像是陈腐失修的转毂,充斥着滞涩,不推着便动不了一步。
“屏气。”
果不其然,少年等不及他。
双手按着梁映的肩,将他往水里推去。
眼前景色骤然倾斜,忽而这瞬息,一丝神智在混沌中缠上了梁映。
他想,林樾不是女子,留他一人要怎么装得像舞姬,骗过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