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告上除了宣布了杜元长因渎职卸任掌事教谕一职外,最后的最后还有一行关于一位相关学子的处理。
“学子冯晏身为斋长,未曾归束好自身,牵扯其中,学册另记两笔,合之前所记共三笔,即刻裁撤斋长一职。但为能知错就改,若其学测时七门课艺,得五门甲等,则准予继续留在书院。”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冯晏也有这一天。”
“要我说这样都便宜他了吧?这事都查得不能再清了,都贴在脸上了,还给机会留下?山长不会是冯晏的远方亲戚吧?”
玄英斋学子看到最后几个字,才平复下去的委屈登时转为怒意。
“怎么?既然你们斋可以凭月底学测成绩多一次机会,我们斋凭什么不可以?”
冯晏尚在朱明斋,朱明斋的人自然要维护。
可这理由反而更让玄英斋群情激奋。
“那能一样嘛?冯晏那可是直接舞弊——”
“舞弊?”冯晏冰冷的男声从朱明斋背后传来。饶是被书院如此通传,他似也并未察觉到一丝羞耻和愧疚,依旧昂首阔步,扇着他的折扇。
对玄英斋学子以不屑的语气。
“你们有证据吗?”
“或者说,就算你们有证据,又能奈何得了我吗?”
“你!”
玄英斋学子被气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冯晏的嘴脸在这一刻真实到令人作呕,他们恶心、憎恶,但最绝望的是——他们没法反驳。
冯晏这样的人,犯错的本钱太低了。
动动手指,便有无数人替他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