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梁映没有避讳这一句的口型。
远远相隔的萧定安微微敛眸。
想不通梁映到底凭什么底气与他争。
他指尖在桌案上轻敲了三下,那边正与景王寒暄的代表西岚的使臣, 伊尔古纳,渐渐停下了无关的话音。
“殿下,这宴席不急, 不如早点进入正题可好?我想胜利过后的果实,会更加香甜。”无限好文,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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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 使臣是指比试之事吧。”景王笑了笑,“我正好也要告诉使臣一件趣事。”
“原定比试, 一纸行卷考察学子难免无趣。恰巧近日大儒庄老在洛京,他对今日清河宴之试, 提了些许建议,我便纳了。”
说着景王拊掌,宴席中间特意空出的宽阔场地上忽而左右涌出数十位宫人,他们人手一张半人高的宽大青幡,先后立在场地之上,两两之间相互连接,隔出一小块可供两人活动的格子间。
以此类推,竟是横九竖九共八十一个格子,片刻之后被搭好在众人眼下。
而格子之中各又放置了一个木匣。
“此中共有八十一道考题,难易不同,文武各有牵涉,两方学子同时入场,题目先到先得,若同在一格,胜者得一格奖赏,输家出局。限时一个时辰,双方所获奖赏会作为最后一题的资源,以定最终胜负。”
“这样听起来是不是有趣些?”
伊尔古纳闻言瞥过萧定安的方向。
这可和之前定好的题目不一样啊……
萧定安也是微微一怔,抬眸看去。
他还以为景王被他表现出的病弱无害哄得很好。
景王沈容年近四十,正是不惑之年。
与以年幼太子为傀儡,一手遮□□政多年的摄政王身份不一致的是,他的身形极其纤瘦文弱,权势也未能滋养他的血肉。
这大概是开国以来,大燕皇室血脉凋零之故。
几乎每位天子都只有嫡长子才能健康成活,其余皆不到十八便夭亡。景王能活到如今近乎神迹,这也成了宫变后,太子失踪,一国无君之际,他能如此顺利接过朝野政权的最主要原因。
且景王也是聪明人,选了摄政而非称王。
这样一心效忠皇室的林氏就没了不保他的道理。
至少,对外,景王和林氏还维持着一条心。
就像现在,比起太子的真假之争,他并不希望看到今日清河宴上大燕的落败。
“使臣因何不言,可是还有何顾虑?若是公正方面,虽然是由大燕设宴,但两国史官我都已着人安排好就近记录,保证一字一句都不会有失偏颇。”
但任由伊尔古纳再怎么看萧定安,只能维持病弱太子之名的萧定安无权当众否定,半响之后,胡人顿首,皮笑肉不笑道。
“那就依照殿下所言。”
“那就请双方学子入场准备吧。噢,再提醒一句,入场后,开弓便无回头箭,请各位学子谨慎选择行进路线。”
这场比试直观而言,便是在最快的时间拿到在最多格子的奖赏。
“八十一道题只有一个时辰,西岚人行事猖狂惯了,定是一开始就分头行动牟足劲占尽格子。”
宋焱将早前打听来的有关西岚学子的情报简而概之。
“若是要节省时间,我们开头得与他们避开交锋,把第一时间能拿到的格子先拿下再说。”
宋焱分析得有理。
但林清樾提出一个疑点。
“我们七人文武各有偏重,不能同他们一概而论。”
“先前晋王殿下曾言,此间获得的奖赏是作为最后一题的资源。前有资源,后有题目难易不同,为了公平起见,这奖赏必然是有规律的分布。若只是拼速度,未必得来的是价值更高的奖赏。”
“可这足足八十一题,又只有一个时辰,对面还虎视眈眈,怎么可能有时间参详规律,一个犹豫便会错失良机!”
宋焱皱眉本能否定。
不知是因为提议本身太冒险,还是因为提出者是林清樾,这个身份依旧说不清道不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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