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正阳、关道宁和衙内也一道走了上来,少年们的面上对于擅闯皇城,违抗禁军并无畏惧。
“找到以后呢,我们该说什么让堂堂左相相信我们。”
“就说‘清君侧,证血脉’。”
……
幽静的地宫尽头逐渐传来人声。
“秘库的大门就在尽头。左相可想好了,为了几个口说无凭的学子率百官如此相逼,不管结果如何,您这个左相可都是当不下去了。”
“殿下,老臣惶恐。只是秘库之址可以再选,但若老臣不顾,万一伤及大燕皇室唯一的嫡亲血脉,老臣才是死不足惜啊。”
捕捉到关键熟悉的词。
林清樾恍然,是林氏明部的人。
竟能催动左
相前来解围……林清樾转过头看向神情坚毅的少年侧脸,原来他自见到萧定安起,所有的示弱都是在拖延时间。
林清樾低低笑了一声。
她便说,她教出来的人不悔傻乎乎地送死。
萧定安望着地宫口逐渐人头攒动的景象,脸色彻底死灰一片,这一场他为梁映准备的秘密围剿,竟成了他的身败名裂之机。
“那是谁?怎么站在了秘库门前?”
“那不是清河宴上国子监的学生吗?”
“等等,倒在那里的是太子吗??”
刚刚站定的文武百官、景王和长衡众人同时被台阶之上,身着月白学服的冷峻少年所吸引。
林清樾也静静看着。
她守在唯一可能的变数萧定安的身边,眸光送着她一点点亲手教出来的少年往那最高的台阶上走去。
可梁映越走越高,却越走越慢。
即使见证的人已经如计划尽数到场。
他又在最后一阶前,停下脚步,回首去看林清樾所在。
清润的双眸旁边,却是萧定安阴毒的视线。
有妒恨、有咒怨、也有看人同流合污的了然。
他不愿当这太子。
可他必须当。
只有站在那个位子,他才能保护好她。
“大胆,你敢行刺太子!”
还没能明白即将发生什么的众人,刚看清台阶之下持凶器伤人的林清樾,不待禁军上前。那边台上传来一声金石相击的脆音。
众人回首,只见是容色昳丽,矜贵冷漠的少年用手边短剑在敲石门之前的一尊玉鼎。见视线朝他汇聚,梁映知道自己此刻无需再言语。
他用刀刃割开掌心,将从伤口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滴落在鼎中。
不过须臾。
轰然一声,十多丈高的石门竟就这么在无一丝外力下,自己缓缓打开,璀璨的宝物金光从门缝之中漏出。
顿时,台阶之下,一片被震慑的寂静。
“这是!秘库承认的皇室嫡亲血脉啊!”
半响。
为文武百官所敬佩的大儒庄严震声喊道。
“太子?他怎会是太子?”
“那先前养在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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