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已经有五六岁了,却有很明显的刻板行为和沟通障碍。一般而言,孤独症在两岁之前就可以确诊,越早干预,效果越好。
“我和她爸爸在那段时间感情出了问题,所以.....”
蒋萤忍不住说:“你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样?你知不知道当妈意味着什么?”
即便她话语冷淡,但王歆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关切,她没想到蒋萤会关心星星,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是不是还挺喜欢星星的?上次你爸爸见了她也很高兴,说她像你小时候......”
蒋萤一愣,低下头,目光直直落在面前的杯子里。
刚刚她喝了两口,天鹅拉花已经乱成了一堆白色的浮沫,支离破碎地飘在咖啡上。
过了一会儿,蒋萤缓缓道:“跟你说这些,是因为这是我的专业,我希望患者都能得到正确得当的治疗。但你不要对我和我爸抱有任何幻想,我们和你不是一家人。”
她为了让王歆死心,还强调:“我爸现在比以前还穷,付了房租只能养活他自己,上次你看到的房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你也知道他那个人对孩子没什么真的责任心,不可能给你当冤大头养孩子。你自己好好工作,好好照顾你女儿吧。”
王歆是红着眼抱起星星离开的。
她的咖啡只喝了两口,听蒋萤说完这番话就走了。
蒋萤看着王歆单薄的背影,还有趴在她肩头那个并不能理解发生了什么的小女孩儿,直到他们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王歆从来没有那样抱过她。
蒋萤恍惚地回忆着自己的小时候,所剩不多的回忆里,都是王歆冷漠和不耐烦的表情。
她坐在温暖的咖啡厅里,又无端感到一股空寂又疲倦的冷意。
只要和父母多待一会儿,这种感觉就会加重几分。
这种令人绝望的感觉如影随形,伴随着她长大成人,深入骨头,浸泡灵魂,让她与另一些人区分开来。
“你这些天里,有想念过我吗?”
蒋萤恍然想起除夕夜那晚,那时她没有回答陆之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