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中国要强大,不一定非革命不可,革命多革一次,中国就多革去一块。久而久之,中国就会革完了!不要以为我是在你面前故意夸大其词。以前孙袁的竞争就是个例子。民国自建立以来的外交,没有一次是不受内战的掣肘,而没有一次内战不是被外人利用来作侵略的工具!曰本敢于入侵我国,一则因为彼时远东无国际势力的均衡,二则因为曰本人知道彼时中央政斧为革命党所累,绝无能力来抵抗。在中国近年的革命,虽其目的十分纯洁,其自然的影响却是民众的流血和贫困。我们没有革命的能力和革命的资格。在我们这个国家,革命是宗败家灭国的奢侈品。这是就目的纯洁的革命说,但是谁能担保目的是纯洁呢?”李德荃一边和冯基善争论着,一边将自己的手从冯基善的宽大的手掌中抽了出来。
“我现在所做的,你可能不理解,但将来你是会明白的。”冯基善看着她,用诚恳的语气说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和百姓,在这一点上,无论别人怎么说,我自己问心无愧。”
“我明白了。”李德荃低下了头,冯基善看到她眼中似乎有晶莹闪动,想要说些安慰她的话,但一时却不知如何开口。
可能是因为一时气结的关系,李德荃伸出手按住了胸口,她的面色变得有些潮红,脸上现出了难受的神情,身子也开始微微抖动起来,冯基善知道是刚才二人的争论引发她宿疾发作,不由得十分后悔。
正当冯基善伸出手想要扶住她摇摇欲倒的身子的时候,却突然看见她手腕一翻,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支小手枪!
这支手枪小巧玲珑,造型精巧别致,枪身虽小,但枪管却又粗又长,显得很是怪异。
可能是因为这个变化太过突然,冯基善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时李德荃已经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伴随着“扑扑”两声轻响,冯基善的胸口顿时血花飞溅!
冯基善的身子一下子僵在了那里,他用难以致信的目光看着李德荃,当他再次看到那双眼睛时,却发现里面闪着陌生而冷酷的光芒,和刚才判若两人。
李德荃从容的站起身来,后退了一步,和冯基善稍微拉开了些距离,以防止他的反击,她看了看胸前满是血迹的冯基善,将枪管对准了他的脑袋,再次扣动了扳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