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内,有两名警卫,正抱着“旋风”冲锋枪,嘴上斜叼着烟卷,十分起劲地甩着扑克牌。他們都穿着一身丛林作战使用的伪装服,歪戴着涂有迷彩的战斗帽。
杨铭筠躲在吉普车后面,距离那两名警卫约有二十五米。要是用枪的话,一眨眼就可以把他們全干掉,但发出的枪声就不好办了。
杨铭筠决定用猎刀和毒针来对付他們。他将毒针装进烟嘴,打开保险装置,把烟嘴叼在嘴上。右手握着“暴风”,踏上拖斗车的轮胎挡泥罩上。
杨铭筠弯着身子使头部不碰到吉普车篷的塑料车窗,左手握住吉普车转向灯的支柱,以此支撑着上身。由于转向灯在比发动机罩低的多的挡泥罩上,杨铭筠现在保持着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
一切准备就绪,杨铭筠用脚轻轻踢了一辆吉普车,发出一声轻响。
小亭内的两名警卫猛地把牌丢在桌子上,握着“旋风”冲锋枪站了起来。他們的腰间系着子弹带,带上插着六支弹仓。其中一个瘦高个男人皱着眉説:“好象上面有动静。”
“是吗?你也听到了?”另一名身材结实的男人説道。
二人的年龄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由于太兴奋了他們甚至忘了打电话通知总部,便迫不急待地从小亭内跳了出来。
这两名警卫打开枪保险,扳到连发的位置,端着枪,一边大声叫喝着:“什么人?快出来!”一边从地下通道上来,杨铭筠纹丝不动地等待着。
两名警卫由低处往上走,当他們走到距离地下入口最近的拖斗车跟前,枪口冲着敞蓬的车斗,探头观望时,杨铭筠就象被弹黉弹起一般,“嗖”地跳到吉普车的发动机罩上。那两名警卫大吃一惊,赶紧想掉转枪口。扑!一根毒针从杨铭筠嘴上叼着的烟嘴里射出,刺进右边警卫的眉心,几乎就在同时,杨铭筠握着的“暴风”狠狠一扫。代替刺刀绑在枪管上的锋利的猎刀一下子割断了左边瘦髙个男人的喉头。
那个男人的喉头“吧嗒”一声裂了开来,露出了声带,想叫喊也无能为力,但把枪口转向杨铭筠的动作仍在继续。
杨铭筠闪电般地把那人左右手腕的肌腱割断。接着一刀捅进另外那个眉心被毒针刺中,全身正在变僵硬的男人的心脏,使劲一搅。
两名警卫全部撒手丢开了枪。杨铭筠闪身从吉普车上跳下,趴倒在地上。幸好那二人的枪都没有走火。杨铭筠站起,心脏砰砰直跳,满脸油亮油亮的汗珠子。他大口大口地呼吸了一会儿。
那两名警卫的枪要是响了,那就糟糕了,虽然“旋风”型冲锋枪上带有消焰器兼消声器,但消声效果并不理想,它只是起到使枪声柔和并使枪声扩散的作用,在丛林战使用时,对方不容易判断出枪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然而要是在地下室打响了,枪声一定会引起巨大反响。
杨铭筠绕过吉普车和拖斗车,走近倒在血泊中的二人跟前。身体结实的男人眉心中了毒针,而且心脏被猎刀剜碎,已经完全死透了。瘦高个男人的喉管被割断,从伤口中喷着鲜血,从他呼吸喷出的血沫和不成声的呻吟,他也活不多久了。
杨铭筠在已经断气身亡的警卫的伪装服上把“暴风”突击步枪上的猎刀擦拭干净,从对方的眉心上拔下毒针,藏在拖斗车里,两支“旋风”型冲锋枪也拴起放进拖斗车的车斗。
突然间,声带被割断喊不出声来的那名男子企图扑上来咬杨铭筠,但由子他失血过多以及两手腕的肌键被割断,只能徒劳地挣扎几下。
杨铭筠干脆一刀捅进那人的心窝,永远解除了他的痛苦。反正他声音也发不出,手指也动不了,就是让他活着,从他的嘴里也问不出什么名堂。
掀开吉普车的篷布把两具尸体丢了进去之后,杨铭筠向地下室走去。走到小亭前,他朝里面看了一眼,只见里面桌上摆着一部电话交换台和一部分机。
杨铭筠继续前进,走进停着几十辆车的真正的停车场。这个地下车库有五十米见方,四面的墙壁上,有多处钢门。钢门上带着如同保险柜上使用的密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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