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军阀

(五百七十八)空中女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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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长官。”杨静怡吐了吐舌头,调整了高度。

攻击苏军后方的运输线对她们这些女战斗机飞行员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了,从斯维尔德洛夫斯克到莫斯科的公路是她们多次袭击的目标;在这些公路上曾经挤满了俄国物资。坦克和卡车一个挨着一个间隔很近,经常排成平行的三列纵队。中国飞行员们都知道,如果这些庞大的物资倾泻到自家的陆军身上会发生什么,所以每当她们攻击这些明显目标时,都毫不手软。攻击这些车队用不了多少功夫,这些物资在她们的攻击下瞬间化为一片残骸。因此中国陆军的前进势不可挡。

此时中国陆军坦克部队在距离这里两公里的远处正在发动新攻势。

这一次的行动,“红枫”中队接到命令,要她们转场到另一个地域。她们的新基地叫叶夫塔尼堡,距丘尔克湖约90公里。从拂晓到曰暮,她们在向南和向东两个方向上为陆军提供支援。

在叶夫塔尼堡,她们有时会遇上狂风暴雨。俄国的广大区域是大陆姓气候,只有在暴风雨后才有凉爽天气。常常在正午,天忽然变得乌黑,乌云几乎垂到了地上;接着大雨倾盆。地表能见度骤减至几码。在空中时,她们的应对办法就是躲到风眼中。从早到晚,不可避免地和风暴近距离接触成了姑娘们的家常便饭。

“红枫”中队为这里前线的陆军提供进攻或防御的支援。偶尔,她们也被派到内陆执行任务。目标中有好多火车站,那是通往莫斯科的铁路线上的重要的枢纽。她们通过侦察已经掌握了敌人在该地区的防空力量。苏军的高射炮火力很强,但她们从没有发生有意外,除非敌人又投入了歼击机新锐编队。因为就在她们起飞前,俄国的一队战斗机编队还袭击了她们的机场,来犯的机型被她们叫做“铁约瑟夫”(即“伊尔-2”强击机)。

当时姑娘们翻身进入飞机后面的战壕里。几名男军官也跳了进来,一位少尉不小心正好砸在杨静怡的后腰上。这要比“铁约瑟夫”的轰炸更让她感到不舒服不舒服。机场的高射炮开火了,约瑟夫们扔下炸弹从低空逃走了。她们便接着起飞。

现在她们的航向是东北方向,高度2700米。万里无云。杨静怡飞在1号位置,好朋友宋慧艳跟在她后面。飞行途中,大家都将机翼与长机取平,杨静怡向战友的驾驶舱望去,看到她脸上保持着特有的沉着自信。

不一会儿,深蓝色的丘尔克湖就在前方熠熠闪亮。她们沿着这条航线飞了有多少次呀!总是在湖的北端折向南方。这里的很多地方都是战略要点,过去来过这里的记忆在头脑中一一掠过。她们接近目标时发现一堵黑色的风暴墙遮住了地平线。它是在目标前还是后面呢?杨静怡看到于小凤上尉在查阅地图,现在她们已经在穿越浓云,这是风暴的前锋。她找不到目标,杨静怡觉得,它肯定在风暴下方。按照时间计算,她们应该很接近它了。在这种单调的背景下,翻滚飘荡的云团增加了以目视保持航向的困难。

有几秒钟她们陷入到了黑暗中,然后重见光明。为了在云中可以看到中队长的机翼,杨静悒拉近了与领队机的距离。其实她这么做是冒着碰撞风险的。为什么于小凤还不调头?她们肯定不能在风暴中发动攻击。她们后面的飞机已经占好了阵位,看来也是这么想的。也许中队长企图在地图上找到敌人前沿阵地方位,转而攻击那里的目标。她降低了一些高度,但是各种水平上都有云层。于小凤从地图上抬起头来,突然以180度角倾斜翻了下去。她应该是考虑到了恶劣天气,但是她没想到杨静悒的机翼就在她旁边。杨静怡的反应很迅速;她急速翻转,更急速地又翻了一次,避过了碰撞。她现在已经翻了过来,几乎是在头朝下倒着飞。因为她的机下挂载了一枚700公斤的炸弹,这份重量使飞机大头朝下,以可怕速度消失在乌黑的云海中。

她的四周漆黑一片,只听到风在呼啸吼叫。雨水泼入了驾驶舱,闪电时不时使周围亮如白昼。猛烈的阵风摇曳着飞机,整个机体结构都被激烈的振颤攫取了。看不到地面,也没有地平线供她判断出机位。垂直速度表的指针已经停止了摆动,指示飞机水平和高度的球形仪和箭头本应是恰好一个位于另一个之上的,现在它们都停在一角。垂直速度表指向零。空速表显示每秒都在加速。她必须尽快做些什么以使仪表恢复正常状态,高度计显示她们正发疯似地向下冲去。

空速表显示杨静怡几乎在垂直俯冲。她读着高度计上的夜光数字,以这样的速度,几秒钟后就会坠毁的,那就完了。她一时间大汗淋漓,水珠从她身上滑落,是雨水还是汗水?高度计显示高度在不断的下降。她逐渐使其他仪表恢复了正常工作,除了艹纵杆还在报警。她还在向地面冲去,垂直速度表仍显示出最大值。这段时间她一直在黑暗中摸索着。幽灵般的闪电不时刺破黑暗,使得靠仪表飞行更加困难。她用双手拉艹纵杆,试图使飞机回到水平状态。她的太阳穴在悸动,大口地吸着气。她内心有种东西猛烈地敦促她放弃这场争斗。为什么还要干下去?她付出的所有的努力都没起作用。现在她震惊地发现高度计停在200米,它还在像一只泄了气的气压计一样无力地摆动着。高度计停在这个位置意味着随时会坠毁。不,坚持下去,要冷静,全力以赴。一下令人难受的撞击。完了,她想……我死了。死了?

她还能听到发动机的噪音。周遭还是像以前一样黑。现在传来于小凤沉着的声音,她平静地说:“长官,好像我们撞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冷静沉着令杨静怡哑口无言。现在她能确定的事情是:她还在空中。

搞清了现状使她又集中了精力。即使把油门开到最大,她也没有快多少,但是各种仪表显示出她正在爬升,这就够了。罗盘指向正西;还不算很不走运。希望这玩艺还管用。她想着,死死盯着各种仪表,意图用她的意志对它们施加魔法。她要得救就指着它们了。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拉艹纵杆,否则水平仪上的“球”又会滚向一角。她小心翼翼地艹纵着飞机,仿佛它是个活生生的小动物,需要她柔声地哄着它,这让她不禁想起了父亲给她讲过的老车夫和马的童话。

周围亮了起来,她向外望去,发觉她已经飞出了近地云层,现在正在它上面飞行。她又重见天曰!

一小时后,在鲁卡地区上空,她们的目标是那里横跨河两岸的大桥,有一座桥已经被她们炸塌了。沃尔森河和罗瓦尔河都向南流入丘尔克湖。苏联人要把尽可能多的人员物资抢运过这两条河。因此,她们必须对桥梁保持攻击。桥梁的废墟拖延了敌人,但不能延续很久;她们不久就发现在废桥之间架起了浮桥,苏联人以这种方式顽强地修复她们造成的损失。

随着战争的重心越来越向西移,她们每天都飞临这一地区。这里在地理上对于防御方极为有利,攻击方可以利用的道路却寥寥无几。一段时间以来,她们进展缓慢,以致有人认为她们仅仅是在消磨时间。

此时云层密度很厚,云高730米。这意味着,她们要穿越云层飞行,目标处云层厚100米。整个联队都起飞了,今天她们的实力是30架,按照编制她们应该有0架,但是数量并不是决定因素。遗憾的是,由于单发的“金丝燕”不具备盲飞的能力,她们的领队机只好担起了这个责任,依靠不多的仪表帮助引导航向:水平仪、转向指示仪、垂直速度表。其余飞机一架挨着一架飞行,每个飞行员一瞥眼就能看到相邻飞机的机翼,以此来保持队形。在浓密的乌云中飞行,必须将飞机之间翼尖距离控制在2至3米以内。如果大于这个尺度,就有可能把相邻飞机撞下去甚至冲撞下一架飞机。想一想这样的结果都感到恐怖!因此在这样糟的气象条件下飞行,全中队的安全在极大程度上依赖于领队机的仪表领航。100米下方仍罩在浓云中;由于个别飞机离队,编队队形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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