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恂立刻就没声了。
早饭上桌。
纪母摘下围裙:“你先吃着,我去叫你爸。”
浅棕色的垂耳兔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跳上了椅子。
纪恂瞧见,笑了一下,揉揉它的小脑袋,然后抬头说:“妈,我要去圣所了!”
“早饭都还没吃。”
“没事,我带路上吃!”纪恂熟练的拿盒子装了十几个饺子,淋上酱油和醋后顺手就合上盖子,但合到一半,他顿了顿,又重新打开,舀了一勺辣椒酱淋上去,再重新盖上盖子,“妈妈再见!”
“路上慢点。”
“知道了!”
纪恂关上大门。
转身,一抬眼就看到了对面恢弘阔气的傅家。
那瞬间,纪恂内心突然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过的陌生情绪。
像是突然间长大,看清楚了以前不懂的一切。
他是跟傅书行家住对门、从小竹马竹马没错,但他在这个政府大院里出生长大,而傅书行是在两岁的时候搬进来的。
现在十年过去。
他从政的爸爸妈妈在联邦政府里的职位都没怎么动,只是按照履历资格升迁了一两级,而傅书行从军的两个爸爸却在短短几年里一升再升,甚至三级跳,到现在,两位的职位说出来已经很吓人。
因为职位吓人,却又不搬走,所以两年前房子进行了拆除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