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埕又是在这边用的膳,萧婧华已经习惯了,不搭理他就是。
夹了筷子酿豆腐,突然听见箬兰质问出声,“陆大人怎么对妇人生产之事这般熟络。”
动作一顿,抬眼看去,就见箬兰一双眼睛瞪着陆埕,满脸怀疑。
她早就有这个疑问了,陆埕身为男子,又未娶妻,怎的对妇人生产一事如此熟悉,不慌不忙不说,甚至反过来指点她们家郡主。
实在是可疑。
想到某个可能,箬兰咬牙切齿,眼睛几乎要喷火。
就算郡主对他不假辞色,他也不能做对不起郡主的事!
陆埕放下木筷,平声道:“宁城水患,有位临近生产的妇人被救起时动了胎气,我当时在,搭了把手。”
“就这样?”
陆埕点头,“就这样。”
“哦。”箬兰呐呐应声。
萧婧华默默将视线移向她。
箬兰心虚避开。
箬竹好笑看她一眼,问道:“宁城水患,陆大人还要帮忙接生吗?”
“何止是接生啊。大人做的多的去了。”孟年从碗里抬起脸,感慨道:“大雨天的冒着被洪水冲走的危险救人不说,还得为他们安排住处,承受指责埋怨,那时候大人熬了好几日没休息,没日没夜地救人,修建工事,还得安排义诊,预防瘟疫。”
“有个孩子发了热,当时都说是染了疫,救不活了,他的父母都死在水患中,孤身一个,也没个亲人,还是大人力排众议将他救下。”
箬兰自幼生活在王府,虽是家奴,但并未吃过苦,一脸不忍道:“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