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自己怎么了,抱着抱着又和他缠到了一块儿,坐在上方,紧紧咬住唇不敢出一点儿声。
太亮了,她甚至能清清楚楚看见他微皱的眉头,看见他脸颊上的那颗小痣。
黑夜是一层遮羞布,让她忘情放纵都不害怕,现下倒是有些怕了,怕被外面的人发现,也怕被他看见自己脸上的神情。
李砚禧觉着离她好远,撑起身又靠坐在墙边,紧紧抱住她的腰。
这样不用对视还好一些,她心里便没那样紧张了,但又给了李砚禧在她身前乱亲的机会。
“你别、你别,别留痕迹……”
“没留。”
扶萤放心一些,伏在他肩头,实在受不了了就在他肩上咬。
外面没人来催,她长呼一口气,躺回褥子里,哑声道:“去拿帕子。”
李砚禧悄声下地,拿了帕子来,给她擦干净后,又用那帕子给自个儿擦。
“你……”她微惊。
“什么?”李砚禧不解抬眸。
都进去过了,用一个帕子擦似乎也没什么,她别开脸:“没,没什么。”
李砚禧将帕子清洗了放好,快速穿上衣裳,低声道:“不早了,我先走了。”
扶萤看一眼他那身单薄的衣裳:“你就穿这个?”
他没明白,小厮还能穿什么?总不能像少爷一样穿金戴银吧?
扶萤从抽屉拿出一锭五两的银子:“去添置几件厚衣裳,他们说这里冬日了冷得很。你是小厮,不用在后院待着,去与管事说一声,应当能出门。”
第26章
李砚禧微愣,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收了银子:“多谢小姐。”
“去吧。”她躺回去,还想再睡一会儿,但听着外面的风雪声,无论如何是睡不着了,又起身去看。
写春听见窗子响,抬头便见她站在窗里,笑着迎来:“小姐还未见过这样厚的雪吧?”
“没。”她喃喃一声,似乎已是看痴了。
“外面冷,小姐若想看,还是先将衣裳穿好。”写春说完便绕去门口,进来时抱来几支梅花。
扶萤已穿好了棉衣,走近接过嗅了嗅:“哪儿来的?”
“昨夜三少爷叫匡明送来的,说是从外面摘回来的,想让您今个儿一早就瞧见。”
“表兄费心了。”扶萤神情没什么变化。
写春没瞧出来,又问:“小姐,要找花瓶装上吗?”
扶萤拿着花束坐下:“拿个素净些的瓶子吧。”
她将花枝插进花瓶里,稍稍修剪修剪,摆放在屋里放那两盆兰草的高低架子上,随后又推开窗,去罗汉床上看书了。
晌午,李砚禧过来,看见那瓶梅花,低声朝写春问:“哪儿来的?”
写春笑道:“三少爷让人昨夜送来的呗,还能是哪儿来的?”
李砚禧心里不太高兴,没好表现出来,神色无异进了门。
扶萤放下书:“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叫你去买厚衣裳吗?”
“外面路上积了雪,都还在清扫,不知外面铺子开门没,我便未去。”李砚禧走近,“府里也给下人发了厚衣裳,我穿在里面了。”
扶萤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衣袖,将门外要进来送茶水的小丫头吓得缩了回去。
扶萤未察觉,摸到了里面厚实的袄,点了点头:“还行,还不薄。”
李砚禧弯腰,在她脸上又亲了下。
她皱着眉左右张望几眼,未瞧见人,眉头才舒展开,轻声教训:“白日不许如此。”
“嗯。”李砚禧心里全被欢喜占满了,没听进去。
“对了。”扶萤突然又问,压低了声音,“你今早回去得晚,和你同住的小厮未察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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