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漳垂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我去给祖母拜年了。你在外面走走便进屋去吧,外面冷,当心着凉。”
她点点头,看人走远,转身也要离开时,却瞧见长廊尽头的方兰茹。
方兰茹笑着道:“三哥和三姐感情真好!三姐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转头,方兰茹便告诉了方兰泽:“你猜我瞧见什么了?”
“能瞧见什么?神秘兮兮的。”方兰泽往嘴里扔了个果子,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方兰茹靠近,用手挡着唇,在他耳旁悄声道:“我瞧见三哥亲三姐的额头,就在院子里那棵灌木后面。”
他皱了皱眉,脸色有些僵硬:“哦,那又如何?他们本就是未婚夫妻,亲一下也没什么。”
“我只是觉得,三姐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这样大胆奔放。”
“不许这样说她!”方兰泽腾一下起身。
方兰茹瞥他一眼:“我说什么了?大胆奔放又不是什么坏词,你这样激动做什么?”
他认真道:“扶萤是个冰清玉洁的女子,你将那样的词用在她身上,本就是污蔑。况且,定不是她要如此,是三哥,三哥要这样,她又不好拒绝。”
“她若是不愿,三哥又不会胡来,定是她自愿的。”
“扶萤已许给三哥了,难道有什么拒绝的权力?即便不喜欢,也得装作喜欢的样子来,否则往后哪儿有好日子过?你同为女子,难道不知晓其中苦楚吗?”
方兰茹被他那句同为女子激怒,口不择言斥:“苦楚?我看他们俩都是乐意,有苦楚的是你这个小叔子吧!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她上心得早已过了头,你这个平时只会吃喝玩乐的人,往常哪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还不是因为她要嫁的是三哥,不是你!”
他慌张左右看了一眼,低声训:“方兰茹!你不要胡说八道!毁人清白!”
“毁谁的清白?你的还是她的?你等着,我这就去告诉三哥!”方兰茹一跺脚,噘着嘴跑远了。
“方兰茹,你不要乱说!”方兰泽急忙在后追。
老夫人正好瞧见他们跑出去的样子,嘀咕一声:“大过年的,吵什么呢?老三和青青和好了,这两个又吵起来了,真是没个消停。”
方兰茹已一路找见方兰漳了,只是方兰漳正在和舅舅说话,她没敢过去,方兰泽见机,一下捂住她的嘴,将她拽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方兰茹,你疯了!你没想过,三哥若是知晓此事,我和他以后还如何面对彼此?”
“方兰泽,你敢做不敢当?”
“我做什么了?我就敢做不敢了?我是喜欢她,可我又未作出什么逾矩的事,亲她额头的又不是我,感情之事,也不是我说不喜欢便能不喜欢的。”方兰泽沉下来,松开了她。
她看着要哭了:“她有什么好的?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她?”
“我不知她有什么好的,我只知晓,她站在那儿,我看着就喜欢。”
“还不是她生得好看?”方兰茹瘪着嘴,擦了把眼泪。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不敢承认,她就是长得好看,我就是喜欢她好看!”方兰泽仰首挺胸,理直气壮。
“喜欢谁?”方兰漳突然在灌木丛边出现。
“三、三哥……”方兰泽喃喃一声,如霜打过的茄子般又缩了回去。
方兰漳看他们一眼:“方才便发觉你们在后面鬼鬼祟祟的,说吧,有什么事寻我?”
“三哥,方兰泽他……”
方兰泽一把又捂住方兰茹的嘴:“她、她失心疯了,三哥不要理会她,我这就带她回去治治。”
方兰漳皱了眉:“我不知你们又在闹什么,但你们都到了要成亲的年龄了,即便是亲兄妹也得多注意些,否则让人看了像什么样子?兰泽,你也是,作为兄长,应当爱护弟弟妹妹,做好榜样,成天追逐打闹,成何体统?”
“不用三哥说。”方兰泽不服气,又挺直了腰背,“我以后会好好读书的,这次科考,我不说名列前茅,但必定名列榜中。”
方兰漳只道:“你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便好。”
“三哥还说我们,三哥不也在外面和三姐亲亲我我吗?”方兰茹得了自由,小声嘀咕一句。
方兰漳看她一眼,却道:“你说得对,我是不该在外面如此,以后不会了,你们也不要再追来赶去了。”
他说罢便走了,方兰茹没有在意,只朝方兰泽道:“你又说大话啊,你书本都没看过几次,还想考名次呢?不是痴人说梦吗?”
方兰泽瞪她一眼,转身离去:“我说了,我能考上便是能考上。”
“你去哪儿?”她在后问。
方兰泽头也未回:“回去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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