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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檀书砚回答，许茉莉自顾自道：“抱歉，好像说了一些尖锐的话。其实，我也不该只是为这件事道歉的。”
“工作人员为我们展示了你们做的早餐的照片，我明知道这份早餐一定出自你之手，还是选择了你。不好意思。你应该，不是想要被我选择吧。”
许茉莉正要说出那个名字，檀书砚却淡淡道：“先吃早餐吧，吃完了再聊。”
“……好。”
许茉莉喝下一口檀书砚冲泡的豆浆。
她想起来，曾经在两人恋爱时，她那时早上通常没什么食欲，檀书砚又觉得她这样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所以只要两人上午会碰面，他都为她带一杯热豆浆。
印象最深的画面，是那时正值冬日，教室里的暖气突然坏掉了，她和檀书砚坐在第二排边上的位置，她双手握住檀书砚为她带来的豆浆，小心翼翼地朝檀书砚靠近几分。
檀书砚问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回答没怎么，只是觉得豆浆很好喝。
一边回答，一边将头埋入围巾里。
她那时其实最想说的是，不是豆浆好喝，而是与檀书砚有关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好开心。
那时的她大约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不需要别人再给自己带早餐，也能改掉早上不自觉吃早餐的坏毛病。
更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她要眼睁睁看着檀书砚喜欢上别人，于是，曾经所有与他相关的记忆，带给自己的都不再是满足与快乐，而是怅惘与苦涩。
“……檀书砚，”许茉莉吃了几口，觉得自己已经饱了，“我有些话想和你说，很多话，但一时之间我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但我最想说的话，是一个问题。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檀书砚微不可闻地轻叹一口气，他大约能猜出来，许茉莉想要问什么。
他抬起头，镜片之后的眼睛是一如既往地温柔，但却带着一点礼貌的距离感。
“我是想问你——”
许茉莉一顿，深吸一口气，似乎是鼓足勇气，要问出那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这个问题，在她心中盘旋的时间不只是几天，而是几年。
从檀书砚对她说分手起，她就一直想要亲口问对方：
“我们还能再回到过去吗？”
沉默的氛围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几秒之后。
檀书砚淡淡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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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我是今天来的新男嘉宾。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华川淮，这是我的名字。”
华川淮拿出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打开一页，在上面写下“华川淮”三字。
华川淮的字很好看，与檀书砚是不同风格。
檀书砚的字体更偏向正楷，在齐整中带着几分俊逸灵秀，并不死板，反而是充满灵气。
华川淮的字体则更加飘逸，许多笔画大开大合，但并不杂乱，而是看着非常和谐。
俗话说，见字如面。
字迹很多时候能够显露出人的性格。
由华川淮的字体，可以看出他或许是一个行事放达不羁的人。
容秋晗拿起华川淮放在一边的钢笔，在本子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容秋晗，我的名字，很高兴认识你。”
华川淮看着容秋晗的眼睛，略带几分羞涩，但没有偏开头，而是直视着容秋晗的眼睛：“……嗯，很高兴认识你。”
【嗯？感觉华川淮这小子有情况啊。】
【我也觉得，这眼神真真是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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