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奏乐和歌舞都停下来,瞬时安静。
上官月抬头看着金玉公主:“请公主容我私下禀告。”
金玉公主没什么好怕的,室内奏乐舞蹈端茶倒酒的侍从婢女都退了出去,只余下身边持刀的护卫。
金玉公主转动着手中的玉片,灯火照耀下手指擦过其上雕刻的一个字。
这个字,很早就成为了禁忌,她都要忘记了。
“公主您还有这个玉片吧。”上官月跪在几步外,轻声说。
金玉公主伸手抚向脖颈,从珍珠金玉环绕的配饰中,扯出一条红绳。
其上也挂着一个玉片。
她将两个玉片举在眼前,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嘴角浮现一丝笑。
这笑似乎嘲笑又似乎追忆。
“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也就四五岁吧,有人进献祥瑞,是一块天降玉石,父皇亲手把它做成两个玉佩,给了皇长兄和我一人一个,只有我们两个有,其他人都没有。”
说到这里金玉公主带着几分得意,旋即又几分怅然。
那也是记忆里父皇最像父亲的时刻,再后来,随着他们长大,父皇变老,父皇看他们的眼神也变得疏离,最后更是如仇人般。
曾经佩戴这个玉佩的皇长子也好,没有得到玉佩的皇子也好,都死了,只余下她和六皇弟。
礼。
金玉公主抚摸着右手中玉片上的字。
皇长子李礼,十八岁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