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养的这两个,一个赛一个的蠢。
今日的搅乱荒,又现满月。
姜有梅坐在冰山上,抱着姜无雪大哭,“我又没说错话,妖主为何骂我?”
姜无雪一掌推开他,“许是看你烦,又觉得你蠢吧。”
譬如他,一直便觉姜有梅无用又烦人。
每回去收上供银子,但凡姜有梅跟着,他不仅要对付不听话的妖怪,还得分心救晕倒在地的姜有梅。
姜有梅:“哼哼,妖主也骂你蠢呢。”
姜无雪:“呵呵,再蠢也比你聪明。”
次日一早,姜杌穿过漫天风雪,沿着山路,一步步走向等在山下的月浮玉与顾一歧。
“孟厌回地府了吗?”
“我让她查案去了。”
姜杌半是夸赞半是讥讽:“月大人果真会做官。”
衣诀翻飞,月浮玉迎风而立,“并非本官自夸,三界中,无人比我更懂为官之道。”
“……”
去天庭的路上,姜杌趁机告状,“北方鬼帝的几个属下,私自向凡人泄露地府机密大事。还有大邺城的城隍,与山中妖怪私交过甚!”
月浮玉:“行。此事若查实,你可得三两的赏钱。”
赏钱,姜杌倒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是,他和孟厌的名声,“我若将此事说清,你能否写个皇榜,还我和孟厌一个清白。”
身后的顾一歧默默开口,“还有我。”
他与月浮玉先回地府,足足五日不眠不休,总算将酆都大帝写的所有书看完。
所有答案,果然尽在书中。
月浮玉思忖片刻,“行吧。但你私自入地府这事,得算大过。”
姜杌竭力争取,“我帮地府做了不少事,功过相抵。我这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一切由大人定夺。”
行了几日,三人抵达南天门外。
今日值守南天门的守卫远远看见月浮玉的身影,赶忙理理衣袍,立正站好,“月大人好!”
月浮玉看着两人,颇感欣慰。
百年前,他代管天庭前,南天门的守卫懒惰成性。经他调教三年,才渐成如今这般奋发有为的样子。
“酆都大帝在何处?”
守卫一脸正色,遥遥指了指最高处的弥罗宫,“回月大人,大人在弥罗宫与诸位大人下棋论道。”
月浮玉带着两人前往弥罗宫,守卫看着姜杌的背影发愣,“他好似是妖怪,我们要拦吗?”
另一个守卫道:“还是拦一拦吧?要不然秦大人知晓这事,便是两分……”
“咱们真是命苦,刚走一个月大人,又来一个秦大人。”
诸天之上,九根擎天玉柱,琳琅振响。
酆都大帝被三人找到时,正与秦延侃侃而谈,“自从月大人代本官掌管地府,每日夙兴夜寐,清减不少。本官于心不忍,欲为他寻一帮手。秦大人,你意下如何?”
秦延拱手施礼,“多谢大人赏识。下官才疏学浅,怎敢当此重任?再者,大人乃地府百官之首,万事自该亲力亲为。”
人没骗走,反被秦延教训一通。
眼看秦延越说越起劲,酆都大帝缓缓退后,打算溜之大吉。
不曾想,方退了两步,又被另一人拦下,“大人论道多日,想必感悟颇深。不如今日便与下官彻夜长谈,说一说酆魂殿,如何?”
酆都大帝心觉躲不过,只好沉着转身,“行,你们随本官去流坡山。”
昆仑云雾缭绕,四人在雾气中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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