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树荫下站了会儿,发觉至此自己才明白了压在心底的所有疑团。他也终于记起江月给自己的那张纸条。
它应该是本书籍的扉页,纸质不算太好,周围泛起了细小的纤维。
上面写到:
“
我本已独自穿越人烟罕迹的荒原,坠入阴森的海底,滚烫的熔岩流淌过胸腔,又经历一场暴风雨
我本已赤足出逃食人吮血的岛屿,重拼腐败的□□,穿肠而过的长矛与短剑,再步入人间的牢狱
月亮在那儿独自灿烈了数万年
而我必须得看你一眼,然后从你眼里
看到春天”
是,爱与时光太沉重了而已。
他握紧了这张纸,独自穿过幽静的植被,却听见个熟悉的嗓音。
“虽然打断别人的思路并不礼貌,但我必须说,有人已经在这该死的马车里等了你四十三分钟了。”
路旁的马车内,青年扯开酒红色窗帘,合拢怀表前盖,正抬眸看向他:“我亲爱的助手先生。”
第027章
星洲主城区,德文希尔府。
当家佣们打理好那套戗驳领单排扣的黑色晨礼服,与一旁的天鹅绒托盘上摆放的两排宝石胸针时,男人准时走出卧室。
他如同往常将金色长发束在脑后,边走边慢悠悠接过旁人递来的红茶。只是今天似乎想起了什么,绕到最靠近窗棂的书桌,从抽屉内拿出了半盒手卷烟,而后倚靠在了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