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都对,你考虑到平安的将来,即使没养过他,也不算是一个完全失职的父亲。至于他恨不恨你,你得问他,我不能代表他。”陆明珠对他和叶颖夫妇的行为给予肯定,“就是爱国,她那么小,你就由着她被后妈虐待?我见到她时差点以为她才两三岁。”
在陆明珠看来,让三四岁小女孩带孩子做家务就是一种肉、体上的虐待,以陆逐日当时的收入,又不是请不起保姆,更别说林晓红还擅长冷暴力。
基于以上种种,陆明珠说话很不客气。
陆逐日苦笑:“这是我真没料到的事情,的的确确是我之过,早知我就不该答应组织的要求再婚,而是把爱国送到你们身边和平安作伴。”
见他没有推卸责任,陆明珠忍不住道:“她现在已经长胖了,也改名了。”
“叫什么?”陆逐日问。
“偏不告诉你!”陆明珠伸手在脸前扇了扇风,“你屋里怎么这么热?难道你真是病得不轻?既然知道自己全身痛,干嘛还到外面迎来送往?”
陆逐日不肯承认,“你别听章同志胡说八道,没那么严重。”
陆明珠突然上下打量他。
“怎么了?”陆逐日看着这个从未谋面的妹妹,明眸皓齿,雪肤花貌,一身气度尊贵典雅,难怪被外国人誉为东方明珠。
陆明珠道:“我说话声音不大,没见你听不见。”
之前在会客厅中是选择性失聪吗?
陆逐日失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你这次来首都真是因为受到邀请吗?”
“我来找你。”陆明珠道。
这是陆父交给她的另一个任务,比讨债更重要。
陆逐日挑眉,“找我?找我干什么?”
“爸爸让我问你一句话。”陆明珠道出她见陆逐日的重要目的。
陆逐日站起身,双手下垂,模样瞧着挺恭敬的,声音可不是:“什么话?是不是又骂我败家子?把祖宗传给他的家业败了一大半儿?其实他应该感到荣幸,咱们家那些财产救人命无数,于国有功,可谓积下无边的功德,我的功勋章也有一大半属于家里。”
陆明珠目瞪口呆,“你竟这样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