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峣道:“利息是2.1945万元,四舍五入,算你两万二。”
“你们别太过分!”关山海红了眼。
谢君颢淡淡地道:“就算银行贷款,也不是每家银行都给这么低的利率,而民间一分利可是按月算的,两分利、三分利比比皆是,你不会不知道。关山海,若是按民间一分月利来算,你用这么些年就得还26万的利息,明珠只收这么点,已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这笔钱要是在当年拿来做生意,赚的可不止一个26万。”
关山海咬紧牙关,“当年可没说必须还利息。”
借据中没写。
陆明珠上下打量他,“那就打官司吧!你把钱带回去,等着站在被告席上听法官怎么宣判,他们判你归还多少本金和利息,我就收多少。”
“那也不能按照今天的汇率算。”关山海道。
在当年,20万大洋、1000两黄金可不是9.85万美金。
“行啊。”陆明珠道。
她记得关山海借钱时,2.4枚银元就能兑换1美元,一两黄金约为17美元,这么一算,20万大洋和1000两黄金就是10万美元,只多不少。
谢君颢心中叹息。
连这点鸡毛蒜皮都计较,关山海真是废了。
和呼吁群众捐资抗战并以身作则的关氏夫妇相比,关山海这个儿子差远了。
虎父犬子,不过如此。
关山海比较迟钝,半天没反应过来,“就不能不要利息吗?我外语不好,收入不高,还要养家糊口,实在无力承担这么大一笔利息。”
陆明珠不同意,“我就要!”
她顿了顿,说道:“你可以不还,大不了咱们就打官司,判多判少我都不在意,但你那几个儿女以后怕是没脸见人了。”
“我还!”关山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他取下腕上一块手表掷在桌子上,“这块表至少可以卖3万美元,从此两清。”